斥着落魄,江苟铭轻轻一叹。
“你不懂……咳咳咳……”
冷青黛才开口,便是一阵咳嗽,鲜血顺着嘴角止不住流淌。
我不懂?
我如何不懂?
虽说之前并不清楚冷青黛心意时,江苟铭确实对她的一些行为不太理解,但如今已是知晓,那么自然能够明白她的想法。
既然不是在等自己过来收尾。
那便只能是在证明她的天赋,试图站在自己身旁。
这话说起来很自恋。
倘若不是明确知晓冷青黛的心意,江苟铭断然不会如此去想。
然而,缘分这东西,讲究先来后到。
强求……不来。
“……”
江苟铭也不知该如何处理类似关系,只好将她交给夜珊,自己召出飞剑,欺身上台,在长老的宣布声中,与对方战在一起。
“青黛师姐,你且看好!”
“你无须证明什么,我江苟铭并非是那肤浅之人。”
“一切……随缘便好!”
……
攻则一剑一器,器遇非逃即毁。
守则真气护体,任凭众器手段齐出,仍难伤分毫。
江苟铭连战三人。
以碾压之态轻取三胜。
结丹圆满的威势席卷整个擂台,连台下之人亦能清晰感知。
冷青黛望着江苟铭那无敌之姿,怔怔出神。
直至江苟铭离去。
“这便是……你给的回答么。”
冷青黛推开夜珊的搀扶,喃喃自语。
那原本已是心灰意冷、淡漠的漆黑瞳孔忽然浮现一丝神采,并不明显,但至少不再那么歇斯底里,不再充满疯狂。
夜珊不知二人在说什么。
于是趁张仕魁、阎皓目瞪口呆,仍旧处于愣神状态,忍不住拍了拍冷青黛的肩膀。
“你们,在说什么?”
“呵呵……”
冷青黛苦笑一声,并未遮掩,而是将二人之事娓娓道来。
“原来,江师弟是如此想的么……”
听完冷青黛解答,夜珊内心有些触动。
随缘随缘……
未来之事,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夜珊一直觉得自己对张仕魁、阎皓二人有所亏欠,无论他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可如此偿还下去,便能将他们的损失完全弥补回来吗?
不,不能。
那么她是否也该迈出这一步,继续前进呢?
未来,如若得道,再去弥补二人,岂不是轻而易举……
越去深思。
夜珊那稍显空洞的眼神便越发明亮起来,充满了久违的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