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了断了她的性命,解决烦忧。
然而眼前这人,是他捧在手心的至宝,他又怎么忍心动手?
「谢宴!」顾宁突然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扑在他的怀中,娇滴滴地说道,「我就是不想跟你分开嘛!」
「你难道忍心三个月看不见我?」顾宁眨巴着眼睛,眼底蒙上一股雾气,可怜极了。
谢宴喉结轻轻滚动,片刻无奈叹了口气:「县主想要的,臣自会想方设法替你达成。」
闻言,顾宁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她如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绕在谢宴身上。
从谢宴身上传出的温度,让顾宁难得感到了安心。
她拽着谢宴的衣襟,强吻上这一张薄唇,在上面辗转反侧。
她的吻技十分青涩,两人舌尖碰撞,她的的牙齿不时嗑在谢宴唇角,但谢宴甘之如饴。
顾宁满脸通红地下了假山,看到了满脸通红的春玉。
习武之人耳力过人,春玉自然明白上面发生了何事。
她想到这,幽幽地看了眼顾宁:「县主,以后您做这些事时,告诉奴婢一声,奴婢好站远点。」
顾宁不自在地拢了拢衣襟,胸前仍有细微的刺痛。
她轻哼一声,快步往外走去。
剩下谢宴一人,轻抚着唇角的细微伤口,眼中餍足。
半月后,匈奴的异动让边关驻军尤为警惕,恳请朝廷派兵的奏折已经到了皇帝桌上。
小朝会上,几个武将争得面红耳赤,都想去边关走一遭,好替儿孙再争取些功名。
然而皇帝见几人粗鲁的模样,虚弱苍白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满:「这是朝会!你们莫非是将太极殿当做演武场了?」
镇远侯与威远候互相瞪了对方一眼,裴安临则是淡然地站在一旁,仿佛刚才同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的人不是他。
「威远候马上就要迎娶娇妻了,去边关做什么?」镇远侯冷笑了一声,讥讽道,「只怕你在马上的功夫,还没有你在床上的功夫精湛。」
威远候不甘示弱:「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们秦家无后,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爵位没人继承,倒不如让我替你去了边关,你在京城多收些人入房,好替你们秦家延续血脉!」
两人不甘示弱,你一句我一句,将原本平静的局面再次打破。
皇帝太阳穴一跳一跳,重重地在案桌上拍了拍:「行了!你们谁都不准去!」
裴安临得意一笑,立刻上前了一步:「皇上,臣愿意前往边关!」
皇帝摇了摇头:「你若去了边关,禁军统领谁来当?其他人朕可不信。」
自从经历了一次宫变与一次刺杀,皇帝对裴家再无怀疑,恨不得将裴老将军与裴安临带到宫中,日日保护自己。
他想到这,便幽幽地叹了口气:「安临,京城不能没有你。」
威远候与镇远侯两人正想说话,却见姜太傅上前了一步,正色道:「皇上,边关换防每年一次,并不是什么大事,若将裴将军等人派去,只会是大材小用,朝中武将多,派出个有经验的武将,定能将此事办妥。」
「太傅说得是。」皇帝连连点头,「朕也是有此意,不如就让谢宴去办这件事。」
原本热闹的小朝会,瞬间安静了下来。
姜太傅低垂的眼眸中尽是冷意,一字一顿:「皇上,谢宴只是四品副都指挥使,论官职,他不能为一军主帅。」
皇帝摆了摆手:「这有什么,裴小将军还在边关,有他为一军主帅,谢宴从中协助便可。」
皇帝自己都已经盘算好了,即便姜太傅不愿,也不可表现得太过。
御史大夫唐大人冷着脸,想要劝谏,但皇帝的决定无可指摘,他想要提拔谢宴更是无可指摘。
于是,没人再敢反对这件事。
散朝后,谢宴要率兵前往越州的消息,顿时传了出去。
临出宫前,姜太傅冷眼看着去巡逻的裴安临,冷声道:「裴大将军好厉害的算计!」
裴安临一脸的不解:「姜太傅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什么叫做算计?这可都是皇上的意思。」
姜太傅冷哼一声:「裴将军故意将谢宴送到皇上跟前,让皇上重用谢宴,正如裴将军所料,皇上对谢宴十分看重,你们裴家的地位,又水涨船高了!」
「多谢姜太傅夸奖。」裴安临笑着拱了拱手,「我也没料到谢宴能有这本事,毕竟姜太傅之前安排了许多人,都没能入皇上的眼,算起来,在看人这方面,我的眼力还是比姜太傅更准一些!」
裴安临一脸的自豪,让姜太傅那些话堵在了喉咙间,一时竟说不出来。
他指着裴安临,良久才气愤地挤出了一句话:「裴将军这副不要脸的姿态,与你父亲像足了!」
「能与父亲相像,是我的荣幸。」裴安临笑眯眯道,「我见姜太傅脸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