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
其他法师将视线投过来，查尔斯环顾四周，点点头：“当初刚开始受到主的感召的时候，我来到雄都建立结社是碰到了不少危险的，搜魔人还有那些憎恨法师的平民，可以说整个德玛西亚全都是敌人。”
“这点卢卡斯是知道的，有很多次任务失败都是因为那一点小小的失误，但在这种满地都是敌人的情况下，那些失误会被无限放大。”
“比如前不久怀亚特在金坡镇的任务，就是因为那个艾欧尼亚法师的原因不得不退一步，只是种下叛乱的种子。当然，那是由于情报缺失，没有谁能保证知晓一切，除了主。”
“不过这也给我们提了醒，任务没到最后成功的那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嗯，这次拿到那件东西，卢卡斯你去调查一下那个艾欧尼亚人，他......”
查尔斯停顿了一下，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来处理那个艾欧尼亚人，最终时刻到来之前的召唤仪式一定会引起很大的波动。
难说那个叫李维司的艾欧尼亚人会不会被吸引过来......
而他的力量虽然不如主，但在主还没有降临的时候......最终之刻会不会**扰也是个未知数。
查尔斯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如果要在雄都迎接主，这个人好像变成了绕不过去的槛，想到这里他的额角微微冒出一些冷汗。
尤其是想到昨晚卢卡斯和怀亚特描述那个艾欧尼亚法师的时候，虽然自己也说了‘他不过是个凡人’这种话，但更多的是说给结社成员的......
实在不行，退一步，到内陆去迎接主，反正只要主一降临，这片土地回归虚空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查尔斯微微点头，惹不起你我暂时躲着你就是了。
他对卢卡斯说道：“你不需要跟他起冲突，监视他就行了。他虽然强大，但总还是凡人，务必不能让他影响到那最终时刻的到来。当然，怎么防止他，我们之后再做商议。”
他暂时不准备把转移降临之地的想法说出来，毕竟现在都还没拿到那东西。
最后像是总结一般，查尔斯双手交叉放于肩头：“在通往虚空的道路中我们有很多人都提前回归了虚空的怀抱，但这都是有意义的，所有一切的牺牲都是为了最终的归墟。这次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万物终将归于虚无。”
其他人默默颂念“万物终将归于虚无。”，随后也各自感叹起来。
“拿到那件东西，主应该能降下恩典，毁灭这片罪恶的土地了。”
“这些年德玛西亚的法师就像老鼠一样，所有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与我们无关......我只希望看到那些贵族们惊恐的滑稽表情。”
“不过总算是结束了不是吗？莫利亚。”
“是啊，总算是要结束了......”
虽然大家都很警惕，但气氛还是难免轻松一些，几个法师一边感叹着过往的不易一边颇为快意地笑谈。
......
艾欧尼亚人？似乎是在指我......昨晚他们认出我了？
李维司先是有些诧异，不过考虑到其中有一个人在金坡镇见过自己升灵的样子，在昨晚认出自己也就不奇怪了。
嗯，以后要更加谨慎才是。
李维司暗自反省，一边慢慢接近其中一个法师，一边听他们说到后面，听他们说起毁灭一切时的那种解脱感，心中也是有些沉默。
万物终将归于虚无......这些人难道跟虚空有什么联系？
不过从背景故事里来看，确实是有冰霜监视者的造物在四处与瑞兹争夺世界符文，这些人大概是受了那些造物的蛊惑。
李维司微微摇头，以德玛西亚这种高压的禁魔法案，有法师倒向虚空并不怎么让人感到意外。
这是一群失去希望的人，也可以说是疯子，看上去很正常的疯子。
或许他们曾经是正常人，但现在他们比谁都疯的彻底，或者说......他们所拥有的，只剩下仇恨了吧。
正常人会追寻美好，但虚空结社的这些人不会。
其他地方与虚空有牵连大多是因为单纯追寻力量或者是别的什么——比如弗雷尔卓德三姐妹当初选择与虚空合作便是为了与弗雷尔卓德半神战斗。
可德玛西亚的虚空结社是较为另类的——他们的前驱动力是复仇，在被虚空的呓语扭曲后，便成为了毁灭一切的疯狂。
可怜之人，也是不可挽救之人。
我会带着你们的一份仇恨点燃那些始作俑者，但你们那不顾一切拖着整个世界毁灭的做法，我不认同。
李维司想到莱娜那些孩子，又想到拉克丝的面容，微微摇头。
他在心中默默想着这些，站定在其中一个在灵体视界中光冕明显比其他几个法师要闪耀的法师身后，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