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琪一直在紧张的观看着战况,手更是紧紧的握在剑鞘上,此刻的他真希望可以跟在少将军身边助他一臂之力。
听到心沅的问话,他看向温卓,那是宁域出名的上将,曾经多次交手,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可是为了少将军他只能对不起小姐了,他不能够说实话。
“回小姐,属下不认识那个人,应该只是敌军的无名将领!”
两柄锋芒如闪电的宝剑激烈的碰撞着,两匹战马也在随着主人的战况而较着劲儿。
又一番难解难分的缠斗之后,温卓拨转马头,在回身之际无意间看到了站在城墙之上的那一抹娇弱的身影。
“果果………”
四目相对,温卓忘却了周遭的一切,满眼所见的都只有那一抹无时无刻都在让他惦念着的身影。
心沅看着温卓,忽然间她感觉到自己有一种冲动的感觉,感觉想要对那个与她对望着的人喊些什么,可是张嘴之时却又不知道到底要喊的是什么。
正在犹豫之际,“啊”的一声自心沅的口中喊出,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温卓在转身间看到心沅的愣神之际,武文天的那一把长剑毫不留情的刺入了他的身体………
心沅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惨剧的发生,心脏一下子好像停止了跳动,似乎连呼吸也要窒息,有一种被生生撕裂的痛苦,一种如心碎的悲伤狠狠的袭了上来。
眼前忽然一黑,心沅无力的瘫倒。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幸好身边有裴琪及时扶住了她,心沅这才稳住了身体,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但是裴琪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不再让她看向城下,可是即便是这样,那刺心的一幕还是清晰的留在了她的脑中。
“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免得你再受到惊吓!请小姐体谅属下!”
胸口处还在传来阵阵的疼,心沅在裴琪的搀扶下踉跄的下了城墙,在经过临时医帐的时候她突然停止了脚步。
医帐内传来混乱的哀嚎声,咒骂声,还有军医命令伤兵住嘴的喝斥声………
由不得裴琪阻止,心沅掀开帐帘就走进了医帐。
眼前那些个鲜血淋漓的场面另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残、断肢、胸膛破孔、额角冒血,什么样的伤兵都有………
“怎么会这样………他们好惨,好痛苦………”
那些痛苦哀戚的呻吟之声,与那漫天的擂鼓声交织在了一起,显得分外的苍凉恐怖!
“小姐,还是让属下护送你回去吧,这里实在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心沅淡淡的看了一眼裴琪,没有回话,稳了稳心神之后走向了离她最近的一名军医,用最节省时间的方式将需用的医用器具一一递给那位正在医治伤兵的军医。
眼见那军医额上的汗珠就要淌落下来,没有犹豫,挑起一块儿洁白的纱布,心沅适时的擦去了军医额上的汗珠。
军医惊讶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儿,还未来得及询问
她是谁,下一个伤兵已经于此时被抬了进来,军医忘记了询问又开始忙碌的救治。
心沅放眼看到医帐内那些呻吟着的伤兵,军医虽然很多,可是伤兵更多!
眉头一皱,她对身边的军医道。
“大夫,让我来帮你的忙吧!”
说完,心沅也不等那军医回答,她已经拉起了裴琪来帮忙。
“裴琪,让我坐视不理打死我也做不到,这些伤兵也是你的兄弟,快来帮忙吧,就算上不得战场,后方支援也是在助得胜利!”
心沅的包扎速度和医治的质量明显要比那些军医高了很多,站在她身后帮忙的裴琪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也是不住的惊叹。
到后来在那些军医们一个个目露惊讶之色后,也开始模仿着她的方法进行救治。
其实边麻利的救治伤员,心沅也边不住的疑惑着,为何她对救治的方法会如此熟悉?
战场上,武文天刺入温卓的那一剑并不是很深,因为他的剑还需要及时拔出来抵挡突来的袭击。
廖然,也就是那个为首的杀死守城士兵,并且冒着箭雨打开城门的人,及时奔过来救下了温卓。
宁域军队后方传来鸣金收兵的响声,武文天并未下令追击,这一场战斗只要守好城池就好。
城外战争未停之时,城内的少将军府中也腾起了一场殊死搏斗。
锋芒带领手下三名野狼卫队的兄弟趁乱摸进了心居,没想到却是扑了个空,秋果果不在心居内,莫非她去了城上?
没有停留,锋芒他们几个人立即撤退,没有想到却被留守的暗卫们所发现。
那些暗卫都是武文天亲自训练出来的高手,再加上少将军府中的侍卫众多,锋芒兄弟四人均挂了彩,其中一名兄弟的身上中了剑,伤势十分严重,锋芒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