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笑吟吟看着脸色惨白的沐祈攸，肖锦言注意到沐祈攸痛苦的神色，迅速走了过去，手穿过玻璃箱，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尾巴。
来人慢条斯理走进实验室，看到肖锦言温声安抚着沐祈攸时，眉头微不可闻的轻蹙了一下，“肖先生怎么把她的手解开了？万一她发疯伤人怎么办？”
肖锦言扭头看向他，目光淡淡，“我既然敢解开她的束缚，就敢承担后果，不知道这位先生……”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眉头微皱，他完全想不起这么一个人，所以这个身份应该是不认识他的。
可是这人又可以随意进出实验室……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沈君翊，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吧？”
肖锦言眉头微皱，“听说过。”
沈君翊这个名字一出来，肖锦言就想起了这个人的传言——第一个抓捕到鲛人的精英上将，听说是唯一一个进入人类辖区任职的异种，属于翼人分支，似乎还是翼人部落的皇室成员。
沐祈攸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头痛欲裂，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脑子里翻搅，她白皙的肌肤上很快就布满了冷汗。
“看来这个试验品质量也不怎么样，是因为基因还未完全融合吗？她好像很痛苦？”沈君翊饶有兴趣看着紧紧咬着唇的沐祈攸，看到她薄唇上殷红的血珠时，眸子一黯。
肖锦言可以明显感受到这个人眸子深处突然迸发的快意和欲望。
“痛苦？这不就是沈先生想看到的吗？”肖锦言冷冷看着沈君翊，毫不客气开口，“只是我就不那么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了，所以请您离开，不要影响她的情绪。”
沈君翊惊讶地看着挡在沐祈攸身前的男人，“肖先生这是在赶我走？”
“不够明显吗？”肖锦言看着他，嘴角挂上一抹轻嘲，“实验室内，实验人员的话就是最高指令，虽然很感谢沈先生对‘化鲛计划’做出的贡献，但是现在，请您离开。”
沈君翊脸上温和的笑意彻底挂不住了，他冷冷地看着肖锦言，“我听说鲛人一族最擅长蛊惑人心，肖先生可要小心。”
“那不过是无稽之谈。”肖锦言面不改色反驳道，说完他顿了一下，看着沈君翊的目光带上了审视，“我听说沈先生带回来的鲛人，和沈先生是恋人？那沈先生还是离开吧，若是被鲛人蛊惑过，留在这里恐怕不稳妥。”
沈君翊脸色变了变，看着肖锦言，有些气恼，肖锦言不闪不避和他对视，最终沈君翊冷哼一声，又看了沐祈攸痛苦的神色几眼，带着贪恋和挣扎离开了。
实验室的门再次关上，肖锦言看着冷汗涔涔的沐祈攸，有些着急，但除了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她的尾巴，帮她减轻痛苦以外，也不能再做什么了。
实验室的门一关，沐祈攸就龇牙咧嘴开始骂骂咧咧，“窝草那人谁啊，日了狗了，这具身体不会是被他控制了吧？怎么他一来我就浑身都疼？”
肖锦言动作一顿，慢悠悠解释。
“你对他有抵触也是应该的，人类研究的第一只鲛人是他提供的，据说是鲛人皇室的公主，那是他的恋人，之后因为各种原因死在了实验室里。”
沐祈攸瞪大了眼睛，“他把自己的恋人捐给了实验室？”
肖锦言有些犹豫，他对那些事情的记忆模糊不清，所以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真实的，却只听沐祈攸十分气愤，“窝草，这个渣男，长得人模狗样的，居然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肖锦言：......
“难怪我看到他就浑身都不舒服。”沐祈攸撇了撇嘴，尾巴荡来荡去，激起一层层水花，把肖锦言衣服都打湿了。
“这是不是真实的还有待考证，不过他这么做也不奇怪，鲛人和翼人之间有很严重的种族歧视，两个种族互相看不起，之前翼人在人类之中生活的挺好，而鲛人太低调，在陆地上，异种之中最强大的就是翼人......”
“哪知变故突生，自从海洋面积扩大，鲛人活动的范围也扩大了，倒是翼人栖息的地方越来越小，很多翼人都认为是鲛人侵占了他们的领土，争夺种族领土这种事情，在动物之中最是频繁，所有物种都有很强的领地意识，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水火不容。”
“现在人类也偏向鲛人一族，翼人连表面的和平都不想维系了，之前和人类也发生过几次战争，沈君翊已经算是和平派了，能够放下成见和人类共同进退......”
肖锦言把脑海中的信息都说了出来，说到这里的时候眉头微皱，总觉得什么线索已经在脑海中浮现。
果然，沐祈攸对这些事情特别敏感，听到这里立刻眯起眸子，直接开始了阴谋论。
“说什么和人类和平共处啊，我看他对鲛人一族的恨意半点没有消减，‘化鲛计划’要是成功了，人类都转化成鲛人，他们可能就完全不会顾忌陆地如何，到时候翼人肯定吃大亏！从他卖妻求荣就看得出来，这个伪君子坏得很！”
肖锦言看着沐祈攸，有些诧异，这丫头对沈君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