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面容沉静的女孩子，肖锦言伸手把人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女孩柔软的发梢上，“不用试探什么。”
低沉轻缓的话音响在头顶，感受着面前人胸腔的震动，沐祈攸身体一僵。
“我可以相信我的话，不用故意试探，也不用把我推开。”肖锦言叹了一口气，收紧手臂，几乎把人整个拢进自己怀里。
“沐祈攸，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不会喜欢上其他人了。”
“你知道我其实也不太懂人类的情感，所以你怀疑我的感情我不怪你。”
“但是，喜欢你是真的，我自己知道，你不信我没关系，我会让你相信的。”
肖锦言轻轻说着，一字一句似乎撞击在沐祈攸心间。
“我知道你不懂这些，我不会逼你，但是祈攸，你至少不要把我推给别人。”
“我会难过的。”
沐祈攸手指蜷缩了一下，伸手攀上肖锦言的手臂。
“抱歉。”她脸上没什么表情，阴冷的声音裹挟着晚风。
确实是试探……
沐祈攸手指微动，有些自责地垂下头，她太自私了。
遇到这样的情况，想的都是肖锦言是不是因为一时冲动，所以才会故意做那些无聊的事情，想反复确认……
至于究竟是想确认什么，得到什么答案，沐祈攸不知道。
肖锦言低头看着沐祈攸，沐祈攸抬头，一个吻就轻柔地落在她的额头。
“我永远不会怪你，你有任何疑虑都可以，对于我喜欢你这件事，无论经历了什么都不会改变，你可以反复跟我确认。”
沐祈攸眨了一下眼，空洞的眼眶看起来有些瘆人。
“即便我不喜欢你吗？”
“即便你不喜欢我，我对你的感情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好。”
清冷的声音中毫无波澜。
肖锦言伸手摸了摸沐祈攸的发，沐祈攸抬头，似乎在静静“看”着肖锦言。
月光倾洒，两人的影子被拉长，融化，汇聚，最后落进了黑暗中。
两人从巨石后出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肖锦言脚步一顿，把沐祈攸拦在身后，“怎么了？”
众人眼中的八卦之火毫不收敛，清凛子直接站起身，看着肖锦言一脸惊疑，“你们突然躲在后面干什么？”
“以定军心。”肖锦言轻轻说，顺手牵着沐祈攸，走到了墨依染身侧。
沐祈攸面色平静，一张冷白的脸上毫无情绪。
众人盯着两人看了半晌，也没看出这两人有任何不对劲，顿时兴致缺缺。
南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梭巡着，突然开口，“你是男的吧？”
沐祈攸动作一顿。
肖锦言抬眸和南娅对视，“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祈攸的眼神。”南娅挑了一下眉，“太腻歪了。”
“嗯，很怪。”墨依染附和。
“因为哥哥喜欢姐姐！姐姐也喜欢哥哥！”稚嫩软糯的声音突然响起。
南娅看着怀中无比清醒的小丫头，皱着眉伸出手指戳了戳沐凌薇的脸蛋，“你不是睡着了吗？骗我？”
沐凌薇缩了缩脖子，“我醒了。”
“鬼话连篇。”南娅幽幽看着沐凌薇，有些无奈。
沐凌薇吐了吐舌头，伸手挼了挼靠在她腿边睡得正香的烈渊之主。
墨依染看着沐祈攸和肖锦言，轻笑，“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吧，看起来感情很好。”
沐祈攸：……？
“嗯，挺久了。”肖锦言温柔地看向沐祈攸，沐祈攸薄唇抿成一条线，没说话。
墨依染轻笑，“快休息吧，天一亮，我们就可以带尊者回来了。”
沐祈攸偏了偏头，“你们休息吧，我和凌薇守夜。”
“凌薇？”南娅有些讶异，“小孩子不睡觉会长不高吧？”
“凌薇不想长不高。”沐凌薇瞪大了眼睛，软乎乎的抗议着。
沐祈攸：……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说你已经死了，不可能再长身体了。
于是，沐祈攸冷着一张脸，循声把沐凌薇扯进自己怀里，露出一抹十分狰狞的笑，“凌薇不想和姐姐一起赏月吗？”
“……”可是你没有眼睛，怎么赏月？
悄悄咽下到口的话，沐凌薇露出一抹十分甜美的笑，伸手环住沐祈攸的脖颈，“当然想啦，我最喜欢姐姐了！”
沐祈攸这才满意地揉了揉女孩的发。
南娅看着两人欲言又止。
“你们休息吧，我和祈攸守夜。”肖锦言说完，看了一眼另外三个女孩，微微点了点头。
南娅还想说什么，墨依染拉了拉她的衣角，南娅闭上了嘴。
肖锦言静静坐在一边，面前是刚刚升起的篝火。
昏黄的火光映得两个女孩脸上都有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