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样？都搞定了吧？”
凌柒璇虽然语气轻松，带着幽怨，却一直捂着自己的心口，脸色也惨白了不少。
这话说完，她好似才注意到雪花满屏的大屏幕，顿时露出一抹笑，“谢谢亲爱的帮我兜底。”
翊凌：……
还是不能适应这平常一直高冷人设的人突然不正经。
翊凌耳朵通红，一片红潮从耳根处不断蔓延到其他雪白的肌肤。
凌柒璇看他这副模样，心中好笑，连身上的疼痛都散去了不少。
“现代都市区、玄幻古都区和星际航系区的城主都来了。”
翊凌轻轻开口提醒，凌柒璇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
“应该是友军。”
她淡声开口，“之前我进入沐祈攸所在副本的直播都被买断了，连我都没办法购买观看。”
“而之前我也打探过，所有观看沐祈攸直播的玩家都说那几场直播没什么异样，除了那丫头本身比较嚣张，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我之前就怀疑有人提前帮我们扫尾了。”
“上次见沐祈攸的时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把白炀支开了，我一直以为是白炀做的。”
“现在看来……城主做这些事好像更加便利，也更加彻底。如果他们在沐祈攸之前通关副本时也在直播间，那没有留下一丝破绽，连序列都被瞒过的那些情况，估计就是他们的手笔了。”
翊凌点点头，“她倒是人缘不错。”
凌柒璇幽幽叹了一口气，“可不是……遇到的都是贵人呐。”
——副本内
沐祈攸悠悠转醒时，刚一动作，修长白皙的脖颈就被人掐住了。
她睁开眸子，眸子中的迷茫在一瞬间褪去，只剩清冷淡然。
“你和凌柒璇是什么关系？”
耳边传来祝庭封轻飘飘的询问。
语气很轻很淡，掐住她脖颈的手力度却不小。
沐祈攸淡淡看着他，薄唇轻启，“交易。”
祝庭封抿起了唇，看着沐祈攸，许久之后才松开了手，“你知道忘川河畔徘徊的神明吗？”
他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指望沐祈攸回应。
“知道，蛇母。”
沐祈攸却坐起了身子，看着祝庭封，眸子澄澈，“我在某一个副本中遇到过她，和她达成了协议，她在那个副本之中借给我力量救我想救的人，而我……在之后的副本中，尽量帮她护住她的爱人。”
祝庭封僵住了身子。
“所以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杀你。”
沐祈攸下了床，看了一眼怔愣的祝庭封，“就算你对我动了杀心，差点把我杀死，我也不会杀你的，这是我答应她的事情。”
昨晚直面死亡，现在后背和胸腔还因为沐祈攸那一丢隐隐作痛的祝庭封：……
讲真，我觉得你对我的杀心比较重。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动你。”
祝庭封自我牙酸了一阵，这才哑着声音开口承诺。
沐祈攸惊讶地挑了挑眉。
“为什么？”
祝庭封抬眸，疑惑地看着沐祈攸。
“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
“……”因为你的靠山之前威胁过我了。
“我随性惯了，突然不那么想杀你了。”
最后，祝庭封淡淡开口。
话音落下，他丢了一个小小的水晶球给沐祈攸，“你睡着的时候我在壁炉深处找到的。”
沐祈攸接住那个只有自己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水晶球，疑惑偏头，“壁炉里？”
“应该是血人焚烧以后留下的。”
祝庭封淡淡解释，“之前来送衣服的血人跳壁炉自焚了。”
沐祈攸：……呵，好一个自焚。
“这是什么？”
“应该是用于录像之类的记录道具，不过这一个里面储存着很有意思的东西。”
沐祈攸随意翻转了几下，祝庭封轻声开口，“透过玻璃球，看那一盏壁灯。”
修长的手指直直指向了之前被沐祈攸反复按下花茎的壁灯。
沐祈攸心头一颤，扭头看祝庭封，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以后，心下稍松。
按照祝庭封的话，沐祈攸抬手捏着水晶球，闭上一只眼睛，透过水晶球看向壁灯。
眼前出现了一份档案。
沐祈攸愣了一下。
那是她的档案。
【姓名：沐祈攸
性别：女
于十岁进入城堡，十五岁死亡。
死因：和魔鬼达成交易，自愿献祭魂魄。
……】
旁边还有沐祈攸的照片，照片上一个穿着西式长裙的女孩羞涩的对着镜头笑。
“和魔鬼达成交易，献祭魂魄……”
沐祈攸薄唇轻启，这一句话在唇齿间反复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