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些都是真的。我们做人不要拿做不到的事情去承诺别人。一旦承诺了,就要做到。这是我陈家的家训,你作为大管家,以后还要贯彻彻底了。”陈秋娘正声说道。
“喜宝遵命。”喜宝立刻鞠躬。
陈秋娘继续说:“今日承诺村民的话是真的,若是他们卖地,到时候我们在这里推行一些新的东西,可以及时卖出去,又能卖得好价钱,我们是不会亏的。”
“是喜宝目光短浅,不知公子深谋远略,小人之心了。”喜宝立刻说。
陈秋娘知道这小伙子是极其聪敏的人,她如今只是想在自己离开之前对他进行一下敲打,让他认清方向,算是一种教诲。
“好了,以后收地,视察农庄,推行新的品种,恐怕都要你亲自出马,你肩膀上的担子重,可要不断学习,不能怠慢。还有记住一条:不因人弱小而诓之,欺之;亦不能因自己强大,而得意忘形。”陈秋娘走到村长家门口的大柳树下,又对一直跟在身后的喜宝说了这么一句话。
喜宝大惊,连忙说:“公子,这些事,我,我怕做不来。”
“你聪敏,有分寸,做事细心,若能时时处处记得不欺凌弱小,不恃才忘形,时时保持谦虚、进取。你的成就不可限量。你这样去要求自己,十年之后,你且来看,你的成就会是你做梦都想不到的。”陈秋娘站在七月初的习习凉风中,很认真地鼓励喜宝。
这一刻,这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一脸惊讶,眼里有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喜悦之光。
正文、第175章 无题
喜宝叩响了村长家的门环,出来开门的是柳家和。一身灰布短衫,灰布头巾将头发全部束在头顶,整个人显得十分干练。此刻的他手持砍刀,身背弓箭,像是要出门打猎一样。
“哟,是小秋娘回来了啊,好久不见了。”柳家和笑着问。那公鸭嗓子让人听得很滑稽。
“家和哥,好久不见,这都晌午了,你还要进山?”陈秋娘有些奇怪,这村里的人过晌午基本不进山,即便进山也只在浅山,不可能身背弓箭,手持砍刀像是要去深山打猎似的。
“是要进山。我舅舅最近身子不好,我去逮点野味给他开开胃口,顺道去瞧瞧小柳郎中,他可是一大早就进山采药了。那么个文弱书生,我舅舅也是不放心的。”柳家和说。
陈秋娘这才奇怪为何早上路过柳承家门口,完全是门户紧闭,完全像是没人在家似的。原来人家是上山采药去了。
“呀,那是啊。承哥哥只精于医术,遇见猛兽什么的,哪里是敌手。可以他又非得去山里,去亲自寻药才能放心。”陈秋娘也叹息。
“可不是么?唉,这小柳郎中总是给人施药,我柳家和要是连保护他都做不到。那可真是没心没肺了。”柳家和整理了一下弓箭,这才想着询问陈秋娘来这里找谁。
“我来拜访一下村长爷爷,自从我出去做工,便许久没见着他老人家了。”陈秋娘十分恭敬地站在门前。
“我舅舅他吃完午饭,准备要午睡了。你现在去,他还没睡下。”柳家和十分热心,一下子将大门拉开,一不管什么礼数,径直就喊:“舅舅。有客来了。”
“你这小子,成天咋咋呼呼的。谁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照壁后响起,正是那村长的声音。
“小秋娘来看你了。”柳家和朗声喊。随即回过头来说,“哈。我舅舅耳朵不太好。”
“死小子,我怎么耳朵不太好了?”村长从照壁后走出来,拄着拐杖,一身的灰布袍子,一点都不像是个庄稼汉,倒像是隐居乡野的智者。
柳家和一看到村长,一蹦跶就出了门,嘿嘿笑着说:“我去接小柳郎中去。你们慢慢聊。”
村长也不理会他。只问:“秋娘,听说你家今早搬到*镇去了?”
“回村长爷爷的话,是的呢。我在*镇买了个宅子,方便我爹养病,以及弟弟们以后上学。那四方书院是极好了的。”陈秋娘一边回答,一边转身对喜宝说,“喜宝快来见过村长爷爷。”
喜宝立刻上前鞠了躬,并且把先前准备好的一些布匹奉上,说:“这是东主的一点心意,还请的老爷子笑纳。”
村长命旁边的小厮收了礼。笑着说:“这小哥好生懂礼数,敢问你家东主是谁?”
“回老爷子,正是这位。”喜宝指了指陈秋娘。尔后说,“小的承蒙东主不弃,在陈府做管家。”
“呀,是小秋娘家的管家啊。”村长笑着理了理胡子,说,“大热天的,屋里凉快些,快请屋里坐。”
陈秋娘便携了喜宝绕过了照壁。一绕过照壁,就全都是橘子树。青叶绿得发亮,密密的叶子。有些树木却似乎有了花骨朵。穿过了果林,又是一堵照壁。绕过这一堵照壁,才是老村长家的堂屋。老村长家的堂屋是老古式堂屋,既做供奉祖先,又作为正厅使用。
村长将两人请进了正厅,他端坐主位,让两人坐客位。喜宝十分懂礼数,只说没有下人坐的道理,尊卑有序。陈秋娘也不勉强他,便兀自坐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