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对这镜花水月一样的东西迷恋不已,不惜铤而走险呢?”
“我活就要活得轰轰烈烈。活得精彩,有什么看透不看透。我可不想像张赐小儿一样活得窝窝囊囊。”王全斌笑道,随即又说,“张赐,你一生之事,你以为老夫不知?你张家之事,你以为老夫不知?”
“你当然知道。所以,你就不该再次来到蜀中。”张赐将陈秋娘往身后一拽。护在身后。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火器的部分图,我已经在手,你若是乖乖交出冶炼的部分,我就放了你们俩。否则,你与这女娃选的这好地方,就是你们的葬身之所。”王全斌笑着,手又是一挥,从索桥的另一边快速疾行来了七八个人。也是手持环首刀,身背着重型弓箭。
“这真是行人弓箭各在腰啊。”张赐啧啧地摇摇头。
“你不想要宝藏了?若是逼急了,我们就是往这里纵身一跳。你可是什么都得不到的呢。”陈秋娘朗声说。
王全斌讽刺一笑,说:“小娃你威胁我?你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呢。”
陈秋娘不说话了,她确实没有料到这王全斌还有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似乎是张赐知道的。张赐像是感觉到她的疑惑,低声说:“九大家族有一家姓王,很多年的乱世,有人叛逃,在追查叛逃的过程中,遗漏了一个小婴儿。”
“就是王全斌?”陈秋娘已然明了。还是不由得询问。
“是,叛逃出去的人是九大家族的匠人。那匠人制造火器部件。所以带走了一部分的火器部件设计图。”张赐又补充说明。
陈秋娘心里咯噔一下,便说:“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引你前来。他要火器。我真是傻,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比火器更宝贵的宝藏呢。”
“你太小看九大家族了,即便我不在了,也不是你任意可以踏足的地方。”张赐笑道。
“九大家族树大了,枯枝也是很多的,呵呵,没有完全的准备,老夫会布这个局?只不过,九大家族也真是太贪心了,居然也觊觎孟氏宝藏。”王全斌长剑在手,一脸的讽刺。
“就你这句话,也是不了解九大家族的,九大家族的根基财富还不需要孟氏的宝藏来堆砌。”张赐朗声说,但他的手却紧紧将陈秋娘握住。
陈秋娘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心里便是有不祥的预感。她觉得自己到底是错了,不该让张赐到这里来。
“对不起,佑祺哥哥。”陈秋娘低声说。
“没有的事,此生能遇见你,我也就不枉此生了。你说什么呢。再说,这里风景甚好,地势也甚好呢。”张赐轻声安慰。
王全斌却是朗声说:“小女娃,你聪敏得很。怎么就没想到这高高在上的九门族长会对你另眼相看呢?你是怀璧其罪啊。这九门族长从小可就练就了冷酷无情呢。你知道他亲娘怎么死的么?亲爹怎么死的么?他亲自手刃的呢。”
陈秋娘心里一咯噔,浑身不由的颤抖一下。张赐一下将她握得太紧,说:“他在挑拨离间,我从没半点骗你。”
“小女娃啊,你不要理会他。若是过来,助我寻得宝藏,我不杀你,你这样聪敏收你为义女。有朝一日,你还可以手刃你的杀父仇人呢。”王全斌毫不掩饰他的野心。
“你这罪同谋反。”陈秋娘说。
“小女娃,你虽聪敏,涉世不深。不知这世间太多的男子就是以这种莫须有的感情去欺骗女子的。骗得你的钱财,青春,权势,便转身就走了。你若拜我为义父,寻得宝藏。必定少不了你的好处。”王全斌继续游说,说到底怕她玉碎跳下这索桥。
陈秋娘摇摇头,说:“你之前可说的是我还小,不懂这男女情愫。如今,却又来说这话了。王将军,我不信任你。我与佑祺哥哥之间的事,我自有分寸。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小女娃,你还是太年轻。”王全斌说。
陈秋娘笑而不语,她真是瞧不上王全斌。她陈秋娘凭什么信任他?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张赐真的是手刃了他的亲生父母。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选择跟张赐站在同一边。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就是小婴儿都懂的。
“看来小女娃要执迷不悟了。”王全斌笑了笑,便对那张赐说,“你若是真心疼这小女娃,就将她交出来。你应该知道今日来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吧。”
“知道,你的一支百步穿杨的队伍,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张赐笑了笑。
“你有把握么?”陈秋娘不由得问。
“没有哎,怕不怕跟我一起死啊。”张赐问。
他笑嘻嘻地说,陈秋娘反而不那么紧张了。脚下是滚滚的江水,两岸是苍翠的青山,初秋的日光明净得不得了。此时此地,与一个英俊的少年在这晃悠悠的索桥上,前有拦路虎,后有追兵,这场景倒是很适合浪漫啊。
“不怕啊,只不过有点怕被射成刺猬。”陈秋娘看了看那些弓箭手。
“这样啊,我也不喜欢被射成刺猬。”张赐耸耸肩。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