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吧?
当下也顾不上争执,立即随着陈氏夫妻赶往前院书房,她这一路心跳都极快。
简靖武心下得意,这回看简靖书如何出丑?他是恨极了这嫡出的兄长,只要能让他吃瘪,他什么都会做。
珍姨娘躲在暗处看着这一拨人快速离去,这心里还有几分七上八落的,既希望陈昕兰成功,又希望这个讨厌至极的女人永远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众人赶到前院,书房处却没有早上特有的宁静,简梅氏看到儿子的贴身小厮正在给大夫带路,忙出声道,“出了什么事?”
那小厮听到自家太太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赶紧回头给前来简梅氏行礼,“见过太太。”
“我问你出了什么事?”简梅氏看了眼大夫,这心跳更甚。
“爷生病了。”那小厮立即道。
简梅氏一听儿子生病了,哪里还能在原地站着?提直裙摆立即往书房而去。
陈氏夫妻却是惊讶地对视一眼,他们闹了这么一出,莫非女儿没能得手?那岂不是白闹了?还把简梅氏给得罪了,这往后岂不是要撕破脸皮?
陈顺的心也不能安定下来了,他是以受害者的亲爹角色出场的,没了这原先的设定,他就是师出无名,还会与女婿闹翻,这下子会得不偿失。
“老爷,我们赶紧也过去看看啊。”陈宁氏焦急地道。
陈顺的步伐也不由得加快。
简梅氏第一个掀帘子进去,看到儿子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唇还是发白的,这心顿时疼得没法向人诉说,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伸手去探儿子的额头,那热度几乎烫手。
“儿啊,我的儿啊,你到底咋样了?”她心疼地唤道。
简靖书勉强睁开眼睛,沙哑地唤了声,“娘,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就要把自己折腾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好端端地怎和么就病了呢?”简梅氏心疼地轻抚儿子烧灼的脸庞。
“娘,没事的,我已唤人去请大夫来,开了方子吃了药就会好的。”简靖书安抚亲娘的情绪。
简梅氏一听,忙让开给大夫,那名大夫立即切脉。
倒是陈顺进来后就开始嚷道,“女婿,兰姐儿呢?”
“我的兰姐儿呢?你把她怎么了?”陈宁氏到底还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同样没顾得上问候一下简靖书的情况。
简靖书在看到岳父岳母到来那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再联想到昨夜陈昕兰的行事,这心立即有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一家子好深的心机。
“姓陈的,你们夫妻这是什么意思?没看到我儿子病了吗?”简梅氏简直是出离愤怒了,为了一个陈昕兰闹了半天,等此事一过,她立马就与陈昕兰断绝来往,这女孩儿就是个不安守本份的,亏她被她蒙蔽了这么久。
借着这话,陈顺这才往台阶下去,“亲家母,我这不是担心兰姐儿没了分寸吗?女婿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倒是兰姐儿一个弱女子才值得人担心……”
“去,把陈三姑娘给带来。”简靖书实在听不下去,朝自己的小厮吩咐了一句。
对于自己这岳家,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这商家到底还是商家,两眼都只盯着利益二字,这也是他拒绝娶陈昕兰当填房的其中一个原因,实在是不想与陈家的关系再密切下去。
“原来兰姐儿真在你这儿,好啊,靖书,你到底如何欺辱了她?”陈顺怒喝。
“公道自在人心,岳父何必着急?”简靖书就算病了也不会弱了自己的气势,这岳父不就是以为拿捏了他的错处才会这般高调行事?
一句话震得陈氏夫妻都找不到话来驳。
简梅氏冷笑数声,“对啊,着什么急呢,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陈氏夫妻没有吭声,一时间,屋子里极其安静。
只一会儿功夫,陈昕兰就被人粗鲁地拉进来,她此刻形象有几分狼狈,但衣衫还是极齐整的,一看到亲爹亲娘,她就冲过去,“爹,娘,您们要为女儿做主啊,姐夫他欺负我……”
陈宁氏一把抱住女儿上下打量,见女儿没事,这才把心落到实处。
倒是陈顺仔细打量女儿,没在女儿身上看到被人侮辱的痕迹,心下有了几分猜疑,莫非没成功?但面上还是得装一装,“兰姐儿,有爹在此,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陈昕兰埋首在母亲的怀里嘤嘤地哭着好不委屈,两眼却是暗自飘向简靖书的方向,袖下的双手紧握。
简梅氏被气得七窍生烟,严厉地看了眼陈昕兰,“兰姐儿说话得凭良心,别随便地给人身上泼脏水。”
简靖书甚至懒得再与陈昕兰说话,既然不见棺材不流泪,他也无须给她留面子,他简靖书也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一拍手之下,就有数人走进来。
厨房的几个主事的娘子被带了上来,一进来就把话都招了,把陈昕兰收买她们的银子都拿了出来。
再到简靖书的心腹小厮把昨儿夜里的宵夜端来,当场就请那大夫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