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告诉他彩邪指的应该就是那个身份神秘的散修,林邪。
“是啊,我也没想到离开玄州这么远的地方竟然还能看见你那张讨厌的脸。真后悔当初没直接杀了你!乌鸩!”彩邪的脸色此时异常的难看,她死死盯着那站在队伍中央的女人口中的话更是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就好像是咬在对方的身上一样。
“呵呵!那现在我也不介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握的住。”乌鸩的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头,“上一次你没杀掉我结果毁了整个合欢宗,不知道这次你又要毁掉点什么啊?”
“你给我住口!不许你提合欢宗的事!”
忽然爆发出一声怒喝,彩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朝着名叫乌鸩的女人冲了过去,她现在已经顾不上考虑身份暴露的问题,她只想要杀掉面前这个参与了合欢宗覆灭行动的女人!一柄玄色竹伞被召唤出来,黑色的伞面上一根根鲜红的纹路浮现描绘出百鬼哀嚎的地狱场景,同时数条鲜红的触手从伞中蔓延出来径直刺入了乌鸩的身体。乌鸩不闪不避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改变,她就是那样站在原地任凭身体被刺穿缠绕,那些触手一接触到乌鸩的尸体就一阵抽动并向着血肉深处钻入,一阵阵血肉被咀嚼的声音在乌鸩的体内响起,不过眨眼的时间乌鸩那具妩媚诱人的身体就已经干瘪成了一张皮囊掉落在地。吃光了血肉的触手纷纷收回到伞中,只是那副百鬼图的颜色更加鲜艳了几分。
看着面前乌鸩的尸体彩邪并没有什么大仇得报的快感,她很清楚自己杀死的不过是乌鸩的一具身体罢了,真正的乌鸩此时还说不定藏在了什么地方。
果然,就在彩邪这么想的时候一阵鼓掌声就从人群中响了起来,那是一个穿着隐灵门服饰的男人可他的脚步却非常僵硬并且半张脸都呈现出被巨力撞击后的血肉模糊状态,不过这一点很快就有了变化,男人现实皮肤开始蠕动随后整个身体都像污泥一样融化成了一滩,紧接着那滩血肉再一次蠕动起来并逐渐长成了一副新的样子,乌鸩的样子。
“诶呀呀,彩邪妹妹你什么时候脾气这么暴躁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怎么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难不成是报仇心切?”乌鸩掩着嘴眉眼间是温柔的笑意,然而她温柔的语气听在彩邪的耳朵里却是无比的让人愤怒。
“诸位道友,我猜你们现在应该都很疑惑这位神秘的散修的真实身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她真正的名字是彩邪,是尘州合欢宗的少宗主彩家近千年来最有天赋的后裔,彩邪,彩大小姐!”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彩邪的身上,有疑惑,有震惊,有不可置信也有早有所料。可与目光上的不同相反,几乎所有人都在同时做出了一样的反应那就是向后退去与彩邪保持距离。虽然这样的话出自一个魔修的口中可信度并不高但是彩邪手中的把柄可以吸食人血肉的伞分明就是一件邪物,何况此行意外一重接着一重由不得人不心生警惕。
感受到周围怀疑警惕的目光彩邪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她虽然自幼生活在魔教之中却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注视过,这让她又回忆起了在小村子里明明救了人却被当成天灾一样畏惧的记忆。
“真是……让人讨厌的目光。师傅,你怎么还不来啊!”
“原来是有内奸!怪不得我们这一路上全都闯进了魔修的陷阱,都是这个妖女在暗中把我们带进陷阱!”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那是一个驭兽宗的修士,他的双目赤红透露着几分情绪失控的癫狂。诚然,他的话并没有太强的说服力,比起通敌整个隐灵门的背刺要更加让人无法接受,只是这个时候彩邪身份正好成了他发泄心中恐惧的宣泄口罢了。
“林……彩前辈,是真的吗?你是魔修?”
一个有些发颤的声音响起,叶辰的身影突兀的从青云宗的队伍中走了出来来到彩邪的面前,他抬着头看向彩邪眼中带着几分期待,只可惜他并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彩邪的沉默不语已经是她的回答了。
“叶辰,你干什么?快回来!”
见到自己门中的弟子竟然当中走到一个魔修身边,一位筑基修士当即就脸色阴沉大声呵斥道。
“诸位道友,想来你们也看得出再这么打下去也只有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们先帮我杀了她,我就放你们走。”
乌鸩伸出一只玉手轻轻一指,将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汇聚到了才彩邪的身上。
彩邪的实力在现场众人之中算不上太出众,主要的依仗还是手中的血竹伞,但双拳难敌四手如果所有人一拥而上还是有相当大可能将其杀死的,只是真的要这么做吗?一群正道修士被一个魔修指使着去杀另外一个魔修来换取活命的机会,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会是怎样的结果?
性命和名誉究竟那个更重要,这是每一个自诩正道人士的人心中难以抉择的问题。
“彩前辈,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是我相信你不是坏人,所以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