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并无异常”
“明日就是祈福法事,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今晚差人盯着云华殿”
长禧心里涌上一股担忧,若真如永康所说的………
“是,殿下”
困意袭来,长禧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
“殿下,要不伺候你早些休息吧!”李嬷嬷开口道。
长禧想了想“好”
早早上了榻,躺在榻上又没瞌睡,她翻了身趴在床榻上,用手去碰地面,只觉得无聊。
外面月光柔和,她隔着一层纱帘看着窗外的月光,托着腮,不知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呢?”
耳边传来永康的声音。
“圆月啊”她回道。
“烟笼寒水月笼沙”永康念了一句诗。
长禧疑惑“怎的只念一句”
“想到这句,便就念了这句”永康笑了笑,她白色的影子隐在月光下,谁也看不到,只有她月白的身影跟月光融为一体。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长禧将整首诗念了出来,写圆月的诗很多,偏偏这首,却是充满了触景伤怀。
她看不到隐在月光里的永康,永康看着月光兀自伤神。
“永康啊,你今日为何对李嬷嬷说那样重的话?”
长禧想起今日她说的话,有些疑惑,她一惯对下人温和,从未有过疾言厉色。
“长禧,你如今的身份位置处境,自然不敢有人欺负你,但若换个身份处境,你处处温和不计较,只会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
永康坐到床榻边,看着她的头顶,墨发如瀑,垂在她肩上。
“可李嬷嬷也从未有过什么过错啊?也从未欺负过我”
长禧不觉得她待人之处有何不妥。
“我知道,只是在这偌大的禁宫里,要有一颗防人之心”
长禧听她这样说,开口问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永康嗯了一声,两人看着月光,再未说话。
看着看着,长禧便趴着睡着了,永康手放在她头顶,想要摸摸她的头发,也知道自己触碰不到任何东西。
可她依旧把手放在她头顶处,摸了摸。
后半夜时分,长禧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她从榻上坐起来,揉揉眼睛,看到不远处火光冲天,突然,她想起永康说得话。
“怎么会突然着火?”她开口大声道。
永康跟跟她一样趴在窗外,心生疑惑,怎么会提前发生?原本不应该是明晚吗?
“殿下,不好了,云华殿失火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