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大楚的那点破事儿,他们孤竹国用不着掺和吧?
江铭看到侍卫脸上的神色,挑起眉毛来:“闲的。newtianxi.com”
“什么?”侍卫没有听明白:“江国公,你要兄弟们做什么?”他认为自己听错了。
江铭笑道:“你们不是在想皇后为什么会这么做吗?我认为她就是闲的,没事找事呗。要不,她是为了什么?”
侍卫们齐齐摇头,他们是真的不知道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铭也只是随口一问,这些侍卫们连霞儿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对皇后的事情知道的也不会多。
不过问一句也没有什么,闲着不也闲着嘛。问完后他看向阿凤:“看来,无人知道了。”当然不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至少皇后是知道的。
阿凤的手微一用力:“你听到了,皇后娘娘?”
皇后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她真的真的无法再忍受了这种屈辱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啊,还想知道什么?!”
“说吧,本宫都告诉你们。可是你先放开本宫,本宫是孤竹国的皇后!”她说完失声痛哭起来。
“放开她。”一个声音自殿门传来,威严十足,这种威严几乎就是天生的一般,和他的声音在一起,听起来是那样的合理。
孤竹国皇帝到了。在他的身后就是他的儿子,孤竹国的太子铁瑛。
父子两人的脸色铁青铁青的,谁也没有看江铭或是阿凤,他们齐齐的看着皇后。
“她,如今还是我们孤竹的皇后。这一点,宁国公主不反对吧?我想,宁国公主没有和孤竹翻目成仇的想法。”皇帝的声音很沉很沉:“放开她吧,她是皇后。”
皇后就应该有皇后的尊严,不是因为皇后这个人,而是因为皇后这两个字,因为它代表的是孤竹国。
阿凤放开了皇后,后退弯腰:“是,陛下。”她没有认错没有道歉,但是却也做出恭顺的模样来。
皇帝说要放人,阿凤便放了人。
皇后终于自由了。虽然此时的情形是最坏的,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但她依然是自由了,且她还是皇后。
所有受的屈辱,在此时都化成了怒火,燃烧着她的理智、燃烧着她全身所有的力气,最终这一切全化成了动力:她被放开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转身扬手打向阿凤!
她虽然还是皇后,其实她已经失去了一切:皇帝来了,而她已经说了太多。所以,她此时还能做什么,有报复阿凤和江铭多少就做多少呗。
此时不打,再想打她便不会再有机会。
她的手被人握住了。
一只古铜色的、满是老茧的大手,皇后很熟悉的大手:那是皇帝的手——他一年四季练武,从无间断,那颜色与老茧就是时间给他的明证。
阿凤被江铭抱在怀中,而她和江铭都立在侍卫们的身前:江铭在皇后动手的霎间,就把阿凤护到了怀中。
打皇后不算什么,当着人家皇帝的面儿打皇后,那就不是打皇后,那也不是在逞英雄:那是在打皇帝的脸、打孤竹的脸。
江铭和阿凤敢对皇后下手只为自保,而不是脑子出了问题,所以此时江铭不可能做出挑衅的举止来,不可能让孤竹国皇帝有发作的借口。
他在救下阿凤的时候,还和铁瑛对视了一眼:只一眼他便知道他相信铁瑛是对的。
铁瑛的眼中有痛苦,但是他的眼神回视江铭的时候很清澈。他早就到了,只是没有想到阿凤和他母后的冲突如此的严重。
所以他停下来打算想个法子解决:能让阿凤和他母后冰嫌前嫌的法子——想要这个结果自然要清楚前因后果才可以,因此他听了听皇后和阿凤、江铭的对话。
越听他的身子的越冷,直到一只大手搭上他的肩膀。那只大手给了他一丝温暖,也给了他踏进大殿的勇气。
他的父皇是何时到的他不清楚,但他知道他的父皇肯定不是刚刚才到。
铁瑛只是无法接受,他心目中的慈母,那个天下间最温柔的女子,居然会毒杀了霞儿,还要嫁祸于他最好的朋友:为什么?!
他真的很想问,可是那句话在他的嗓子里打着滚,就是不肯离开他的嘴巴。
皇后没有注意铁瑛,因为皇帝的脸就在她的眼前,近的让她能数清皇帝的眉毛。
“为什么?”皇帝没有放开她的手,声音沉稳不变,只是低沉的让她感觉空气重了好多,不但呼吸有点急促,就连身子都能感觉到空气的重量。
皇后避开了皇帝的眼睛,微一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她背过身去整理自己的仪容:“什么为什么?”
她飞快的想着对策,尤其是她很想知道——她说了那么多,皇帝倒底听到了多少。
她说多少不重要,皇帝听到了多少才是重点。如果知道皇帝听到了多少,她说不定还能自圆其说。
不管如何,刚刚她可是被逼问的一方,脖子上有着能伤害她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