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大厅内,灯火通明。lehukids.com还未得到任何消息的风浊、风絮,以及‘贾氏部落’的族长,贾禾……等人,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什么。
贾禾,有意接近云止,自然对风浊与风絮殷勤备至。
云止与宫宸戋一道走进去,握着的手,在几人望过来的目光下,被云止一下子放开。
云止走近,分别对风浊与风絮两个人唤了一声‘父亲’、‘娘亲’,再侧头,对着‘贾氏部落’的族长与贾禾唤了一声‘贾伯父’、‘少族长’。
风絮笑着点头,心下欢喜,示意云止去到她的身边坐。
宫宸戋稍落在后方一步,望了一眼几人,算是‘打招呼’后,便直接在云止身侧落座。
贾禾不是瞎子,自然看出了一道走进来那两个人之间的‘异样’。尤其,他们刚才,还手牵着手。一时,眼中不觉闪过一丝怨恨。
云止察觉到目光,抬头望去,恰与那贾禾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贾禾随即起身,对着自己父亲、也就是‘贾氏族长’道了一句‘疲惫困乏’后,便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去。
风絮握住云止的手,前些天,还见云止对宫宸戋不理不睬,如今,两个人走在一起,自然值得高兴,也算是放下了心中那一丝担心。或许,再过不了多久,她就该有了小外孙,或是小外孙女抱了。
风浊与贾族长,继续谈论着‘风氏一族’落户之事。
云止坐在一旁,听着。
夜深。
几人,各自回房。
云止吩咐房间外守着的丫环,准备热水。
片刻,房门合上。明亮宽敞的房间内,便只有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
云止早上才刚刚沐浴,那热水,是为宫宸戋准备的。在宫宸戋进入屏风之后,只身在梳妆台前落座。
一头乌黑如缎的笔直长发,在伸手取下那一根木簪之际,如瀑布倾泻而下。镜子中的容颜……云止伸手,轻轻的触碰上去。
……
夜空,不知不觉,下起了毛毛细雨。
一座普通的府院内,柴房之中,鞭子一鞭鞭落下的凌厉风声,不绝耳语。
“没想到,你的命还真硬。不过,这样也好,再给了我一次折磨你的机会。景夕,想不到吧,想不到我竟还活着,想不到你还会落在我手中?我们,似乎已经有三年多没有见了吧?不过,没事,后面,我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慢慢的、好好的在一起‘叙叙旧’。这一张脸,是云浅止那一个贱人帮你医治好的吧?你说,当年,我若是直接扒了你的皮,云浅止那一个贱人,她还有能耐帮你医好麽?”
“林思画,你要折磨就折磨我,不许骂我家小姐。还有,你放了阿柱,你放了他……”
“不许骂你家小姐?放了他?”林思画闻言,一时间,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止不住笑出声来。迅即,面色一变,又一鞭狠狠的抽打在景夕的身上,“我偏要骂,云浅止那个贱人,贱人,贱人……”语声,一声声的不断加重。眸光,尽是不屑,“……你能奈我何?”
景夕,双手平张开,被屋梁上、左右两侧倒挂下来的粗绳牢牢捆绑,浑身是血。
——当夜,大火被暴雨浇灭、死里逃生后,她被阿柱托付在了一临近的村民家中。后来,阿柱离去,她身体太过虚弱,在那一村民的照顾下,回房休息。可不想,一觉醒来,人已如此被绑。然后,就意外的听到了林思画的声音。原来,阿柱竟也落在了她的手中。每夜,她都会时不时的前来折磨自己。所说的话,几乎不尽相同。
“林思画,阿柱与你,无冤无仇,你……你放了他吧,放了他……”
“倒不想,你还这般时时想着他。”景夕越是为阿柱求情,林思画心中的恨意,便越深。
景夕是知道阿柱娶了妻的,但是,她并不知道,阿柱娶的人,其实就是林思画。林思画这般折磨自己,便担心林思画也这般对待阿柱。她不会忘记,是阿柱救了她。也不会忘记,大火中,阿柱是如何奋不顾身的冲入火海。这一刻,她只希望,阿柱不要受自己的连累,“林思画,你恨的人,是我家小姐,你只要对付我就好了,放了……放了阿柱吧,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是,你越是求我放,我便越不想放。”挑眉,俏丽的容颜笑容沁阴。
阿柱独自一个人,在房间内来来回回踱步。不知道林思画会怎么对待景夕?若不是有景夕,他此刻或许依旧呆在‘东清国’边境的大牢内。当年,他说过要娶她、好好照顾她的……再也等不住,心中逐渐堆积的那一丝担忧与不安,最终,促使着阿柱毅然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已细雨纷飞。
天地间,昏暗一片。夜空,闷沉沉仿佛随时有可能沉压下来。
柴房内,折磨了一番景夕、心情渐渐转好、同时也有些累了的林思画,丢下鞭子,对着昏迷过去的景夕留了一句‘明天再好好招呼你’后,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四目相对,林思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