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景夕?”昨夜天机子只是将情况陈述了一遍而已,对其原因并不知道,也无法给予回答,“还有,你可否将阿柱与他夫人的样子描绘给我听听?”
童泊确实想说‘自己先回去休息了’,反正有云止在,她的医术如今比之他已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也不需要再担什么心了。siluxsw.com听得云止的问,喉间已涌上来的话硬生生打住,打着哈欠道,“我怎么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而已。至于样子麽……”童泊皱眉回想了一下,再稍做描述。
云止认真听着,下一刻,马上让人送上笔墨纸砚。左手提笔,快速描绘了下来。
童泊坐在一旁,一边继续打着哈欠描述,一边吃着糕点,“为师好像从来没见过你用右手写字。”
云止拿着毛笔的手,轻微一顿,笑着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比较喜欢用左手而已。”片刻,两幅丹青,已活灵活现的勾勒在了白纸之上。
院子中,阳光下,放下笔的云止一眼望去,不自觉诧异脱口,“林思画?”
“什么林思画?那夜,那个阿柱倒是叫那一个女人叫‘画儿’来着,”童泊轻闭着眼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咀嚼了一下准备离开回房休息之际,目光漫不经心的扫向石桌上画好的那两幅画。迅即,眸光一亮,脸上的那一丝困乏之色倏然消失不见,整个人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快速站起身来,一个侧步就与云止并肩而站。一侧面的手臂肩膀几乎紧紧的与云止靠挨在一起,指腹摩挲着下颚赞道,“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云止,没想到你竟还有这等本事,为师之前怎么就一直不知道?”
“真的一模一样麽?”
云止立即反问了一句。面前这一幅画,画像上的人,分明就是林思画嘛。
只是,林思画三年前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是死在她的手中。那日,她自山洞中走出来后,看到林思画的尸体被人扔在雪层旁。当时,她还亲自上前查探了一下,确定是没有生息了的。那么,会是人有相似?
云止想着想着,止不住皱了皱眉。不可能是林思画的,绝对不可能是她。
童泊可不管这些,连忙一扯云止的衣袖,迫不及待就道,“你马上再帮我画一幅画,马上。”
“什么画?”云止一边疑惑的问道。一边快速唤来侍卫,命侍卫拿着自己刚刚画好的这两幅画,马上去找到画像上的这两个人、带来见她,不得有误。
侍卫领命,急急忙忙拿着画像离去,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就是我说,你再帮我画一幅就行。”童泊拿起那毛笔便直接塞入了云止的左手中。
云止点头,没有拒绝。一笔一画,根据童泊的描述如行云流水落下。不一会儿后,一年轻女子便栩栩如生的展露在了纸面上。但见,那女子容颜绝美,世间罕见。眉宇眼梢,有着一股娴静的优雅。也不知,是她画的缘故,还是女子本身就含着这一种气质。
童泊看着,忍不住双手合十一拍,“像,还是一模一样,真是神了。”
云止将毛笔放下,疑惑画像中的女子到底是谁?难道,会是童泊喜欢之人?可看童泊的神色,又似乎不像。
童泊俯身吹了吹画像上几处未干的墨迹,再将画像小心翼翼的卷起来。昨夜,在外面意外遇到了一个人,他向他开出条件,只要他画一副那一个人的画像给他,他就将天香楼、月满楼、福满楼三间酒楼的厨子全送给他,以后任由他支配。
否者,那些个厨子将永远都不会出现,三间酒楼也会随之关闭。
他听后,很是好奇,不知道那个人要那一个人的画像,究竟想干什么?那一个人,去世都已近二十年了,他也只是当年偶尔见过一面而已。那么,那一个人的画像,到底是‘给画’还是‘不给画’?可是,他的画技,又委实有些差劲,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这一个小小的问题,一夕间,几乎困扰了童泊整整一夜。
思来想去之下,童泊便在天香楼吃了个通宵,今天一早想起还需给景夕把脉才恋恋不舍回来。
云止望着童泊拿着画像、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并未放在心上,也没去深究那画像上的人究竟是谁、又是什么身份?随即,一个转身返回房间,去看房间内的景夕。
景夕安安静静的平躺着,脉搏与呼吸皆渐渐加重之中。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
云止在床沿坐下,悉心的为景夕把了把脉。之后,在一名小弟子前来、小声传了几句话后,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去,合上了房门。是童泊的师兄、宫宸戋与天机子的师父知道她回来,想要见一见她。对于那一个一年大部分时间都闭关之人,云止曾有幸见过一次,不知他让人找自己过去,究竟所为何事?
封亦修独自一人到来之时,小小的院子悄无声息。
一个‘取’与‘不取’的决定,几乎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他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
另一边,客栈内的林思画,正暗自高兴,等着封亦修将景夕的血取来。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