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不想提起。
“我不告诉你,自有我的原因。阿止,后面的路,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有我在,我断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只要记住,此一生,对我而言你是最重要的。”宫宸戋紧紧的握住云止的双手,一句话,柔若春风飘拂开去。关于那半年的一切,甚至是关于他的过去,他都不想让她知道。刚才,她试探着问东玄绪,他竟从未有过的紧张。
云止抿唇不语,反手握紧了宫宸戋的手。他到底在逃避什么?又害怕她知道什么?
半响,云止转开话题说道,“东方卜他,已经与三国达成了协议,想要利用三国一起来对付你。”
宫宸戋闻言,薄唇淡笑一勾,放开云止站起身道,“此事,我已知道。”
“你既然知道,那今日为何还要……”
云止脱口反问。而随着宫宸戋的起身,她只能仰头望他。
“我在等,等一个人出来。”负手而立,宫宸戋望着前方的漆黑夜幕开口。
云止想了想,片刻,试探性的开口道,“是花千色?”
宫宸戋没有回答,算是缄默。
云止见此,再问,“你与花千色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这个疑惑,她原本今天想问花千叶的,可东方卜突然派人来,让她只能先暂缓缓。
“没什么恩怨。”宫宸戋同样不想多说。当年,他应该再补上一剑的。
云止听着,起身便走,“既然如此,夜深了,我先回去了。”她为他担心不已,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跟她说,瞒着她,云止真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宫宸戋一把扣住云止的手腕,“今夜,别走了,留下来陪我。”
同一时刻,皇宫的御书房中,一袭妖冶红衣无声无息出现,翩然落座在一旁的座椅之上。
坐在御座前批阅奏折的东方卜,敏锐的感觉到有人进入,抬头望去。淡笑道,“果不出花宫主所料,宫宸戋确实答应了西楚国的求和。”
“当然,他此刻,恐怕正在等着本宫现身呢。”妖冶红衣之人勾唇笑道。
“花宫主,朕很好奇,如今的你,若是与宫宸戋单独一较高下,不知会是谁在武功上更胜一筹?”东方卜略显好奇道。
“东清帝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妖冶红衣之人再一勾唇,这一盘棋,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这么多年了,或许,是该时候见一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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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章 (求月票)
“对了东清帝,本宫此次亲自前来,还给东清帝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据说,云止意外找到了当年‘南灵国’封府的一个奶娘。那奶娘,乃是从南灵国皇宫、太后身边出来的……”花千色行踪不定,来无影去无踪。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久久盘旋在东方卜脑海中挥之不去。
当时,他就觉得云止‘要封亦修和亲’此举来得有些奇怪,可一时又想不个所以然来。
——怎么也没有想到,封亦修竟有着这样一重不为人知的身份——南灵国太后的亲生儿子。原来,他与三国合作之事,那一个人早已知道。不过想想也不意外,若是她真的不知道、没有一丁点察觉,那才奇怪了。看来,她已是决定站在宫宸戋那边、要与他为敌了。只是,他开出的条件还不好吗?她为何不肯进宫为后?
——将计就计,好一个‘将计就计’,且看最后究竟谁赢谁输?
夜幕下,灯火通明的皇宫中。
东方卜独自一个人站在朝殿的廊道外,仰头望月负手而立。
脑海中的思绪,片刻间,已是千回百转。只是,最后的最后,却独留那一个人的身影长存。
半响,东方卜转身,慢步步入身后的朝殿。诺大的朝殿内,不管是龙椅还是盘龙的金柱、镶金的雕廊……在明亮的烛光映照下,都熠熠生辉、光芒夺目。只是,这样的光芒之下,不知为何,只越发觉得寂寥而已。不过,想想也是,他的前半生,以得到东清国、登上东清国皇位为目的,不惜不择手段。如今,皇位已经成功在手,再不用去达成什么目的,自然也就有些空荡荡了。
不!
——云止,他要她!
在这时,脑海中,随之划过一个异常坚定的信念。
东方卜在龙椅上落座下来,片刻,勾了勾唇。手不觉握紧龙椅把手,那是志在必得。
右相府内,书房的屋顶之上。宫宸戋一把扣住云止手腕,阻止云止的离去。开口道,“今夜,别走了,留下来陪我。”
云止回头望去,淡声回道,“本相没空。”
“难道,左相还有比陪本相更重要的事要做?”宫宸戋浅笑自身后搂上云止腰身。
云止心情不是很好,也当然不可能好。毕竟,宫宸戋什么都瞒着她、也不跟她说,弄得她明显感觉自己被摒弃在外、一个人在那里傻傻的白焦急,“本相觉得,任何一件事都比陪右相来得重要。再说,本相府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