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把药喝完,倔强的谁都打发不了,自己也用不着每天女装男装的换着应付,累人烦人。weiquxs.com更何况,那药的确难喝,每次喝着胃里总有些翻腾,又不得不掩饰下去。
清逸笑着安慰道,“我听太医说,初期的确会有些不适,这不是药的问题,别迁怒冯凌啊!对了,你有什么想吃的,今天……就在宫里吃吧!”
清逸曾详细的问过太医院,对怀孕的诸多细节也都牢记于心。若潇心傲,自不会在人前示弱,而自己又怎能装作不知。她不愿回宫住,自己顺着她,但也不能不顾及她的身子,若有个什么好歹,岂不是追悔莫及。
若潇犹豫了下,还是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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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着暖炉的屋内,屏退下人后,只有换了青锦衣袍的清逸和玄衣暗泽的若潇相对而坐。
小小的一张圆桌,放着七八盘菜肴,没有皇家的气派和诸多礼仪,也没有起居郎一旁记录,反而显得自在,一如当年在湖畔水榭的惬意。
两人正准备开吃,就听一个脚步声由远至近的快步走来。待这人踏进屋内,行礼,开口时,若潇神色已经有些不快。
来人是个女婢,并非宫中侍女,但若潇曾见过一面,知道她是何人手下,心中顿时有些懊恼,却不知是因为她的主子还是她的打扰。
清逸悄悄观察着若潇的神色,心中一动,有些愉悦。听说怀孕的女子情绪起伏大,若是常人恐怕不好伺候,但既是若潇,能见她不一样的情绪外露,当是最好。
“陛下!”一声带上了情绪的尊称让清逸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却并未听清那女婢先前的话,见若潇神色已经不快,连忙收神对那女婢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女婢又重复了一遍道,“回陛下,镇南侯马小姐绘了一幅牡丹花卉图,听闻陛下喜爱字画,便让奴婢拿来给陛下瞧瞧,提些意见。”
“喔?马小姐倒是才女,不妨现在就展开来让陛下看看,想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吧!”沙哑的声音似恭维又似讽刺,让人摸不着边际。
女婢抬眼偷瞧了瞧,见这清秀男子一身蟒纹玄衣,又与帝王同坐一桌,想来尊贵非常。再一回想,这男子与当日所见的若皇后容貌极为相似,看来这位就是文定侯若潇了。
女婢知道文定侯是帝王身边的红人,便也不敢怠慢,见帝王没有反对,连忙将上表了的画卷展开,高举过头。
这是一幅工笔花卉图,色彩鲜丽工整,栩栩如生,精致非凡。
然而清逸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道,“工笔虽精美,但朕并不擅长鉴赏。回去告诉你家小姐,不妨请志同道合之人赏识探讨,增进技艺。”
女婢心一沉,但还是不死心的问,“那不知陛下更喜爱哪些类型的字画?”
清逸回头看着若潇,笑意盈盈的道,“已有水墨相伴,何须工笔点缀。”
若潇无声的笑了笑,顿觉刚才情绪起伏似不受控制,这时便敛了神色,恢复平静。
待女婢被打发离开,若潇才开口道,“你决定了?”
清逸郑重的点头道,“是的,我决定了,不会改变。”
“即使满朝官员向你施压?即使皇亲贵族以大义相迫?即使为了江山社稷,为了……”若潇一句一句问道。
清逸好似轻松的笑着阻止,只说了一句,便让若潇停下了反问。
“还有你在,足矣!”
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也不用巧言令色,彼此间,是相同共融的情怀,是顿首投足间的默契,对视一笑,何须多言。
只要还有若潇在,朝堂就不是一个人扛着,其他人,何惧之有。自己与她两人,难道还会被迫走到背水一战的田地!她不会,自己也不会。
至于那近日收到的消息,既然信她,就不会插手阻止。即便将来她握着半边天下军马又如何,她还是若潇,还是皇后,制衡,不过是给外人看的,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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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陛下将画退回来了!”女婢满面忧色的对红妆少女道。
“陛下还说了什么?”少女轻蹙眉头,问道。
女婢便把刚才见到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叙述下来,末了还加了句,“那人长得和皇后还真是神似,连那眼神都极像极像,不过比皇后要犀利。”
少女奇道,“陛下是对着他说的那句话?”
女婢想了想,肯定的点点头道,“是对着文定侯说的,我看得一清二楚。”
少女哂笑道,“难不成还真如坊间戏言,文定侯和陛下有些暧昧?”
女婢笑道,“小姐多心了吧,那皇后看起来也不是普通角色,难道会任由兄长和丈夫纠缠不清?这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少女也觉不可能,笑了笑摆手道,“也许是听多了他们之间的传言吧,听说今儿早朝陛下还给了文定侯一个尚书左仆射的官职,有时候事情也不是空穴来风呀!”
女婢附和的接道,“肯定是有人妒忌他们才这样,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