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是站在光圈里的,受伤、病弱都和他无关。kuaiduxs.com现在看到这样微弱的周十州,袁锦的心抽抽地疼。这比自己受伤还要疼得厉害。袁锦试着用手去擦他脸上的血迹,可是血都干了,手一碰到周十州的脸就忍不住颤抖起来。她害怕弄疼了他,害怕再弄伤了他。
“周十州,你醒醒!我是小锦啊,你醒醒!”
喊了半天周十州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小锦?”
嘶哑的嗓子叫袁锦不停点头,搂着周十州的脑袋掉眼泪。
“趁你现在醒着,我扶你躺床上吧。地上太潮太冷。”袁锦抽噎着然后半跪着试着将周十州的胳膊搭到肩膀上。
周十州艰难的躺到了床上。袁锦拿毛毯给他盖好,这里有多潮湿阴冷袁锦是深有体会。
“别害怕。”周十州半睁着眼对袁锦说道。
三个字叫袁锦嗓子一疼,忍不住上前靠近想抱一抱他。可是周十州没看到袁锦的冲动,他太虚弱,那三个字说完就有气无力地闭上眼睛,嘴角颤抖着,袁锦知道他在忍着不□□出来。
袁锦摸摸周十州的脸慢慢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这样?周百川到底想要什么?”
“我没事。”周十州哑着嗓子艰难地说道。
没事?袁锦心疼起来:“你先睡一会儿,我去要些水帮你擦擦。”
袁锦走到门口拿起对讲机要求送些水和包扎用的东西来。对讲机那边始终没动静,袁锦很有耐心,每隔几分钟就说一次。袁锦打定主意,那个黑手敢伤周十州却不伤她,肯定对她还有所顾忌,所以她没什么好怕的。
小房间终于又陷入了黑暗,天又黑了。袁锦就坐在床上抱着周十州,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拿着对讲机不断重复要水和药品。到了送饭时间,袁锦盯着门看,她在想该怎么办。
将周十州躺平安顿好,袁锦拿着那半截铅笔头握好站在门口。门开了,有灯光进来,女杀手提着饭盒进来,袁锦一闪身,将门关上,自己倚着门站好。
女杀手反应很快,一个转身就拿枪指着袁锦的脑袋。
袁锦冷笑一声:“我要的水、药还有纱布呢?”
女杀手不说话,只拿枪对准袁锦的额头,一步一步走过去。
袁锦待她走近了,自己举起手拿铅笔头对准自己脖子上的动脉冷言道:“我有自知之明,你不必担心我会杀你。我现在能杀的只有我自己。可你是知道的,那个人不要我死。想要我不死,拿东西来。”
“你在威胁我?拿你自己的命威胁我?”女杀手冷笑起来。
“没错,拿我自己的命威胁你。不过,这个威胁应该够了吧?别以为铅笔头杀不了人,你看清楚,我对准的地方。我们袁家人都是自小练武,即使我是个废柴,也是知道怎么能一下毙命。即使一下不死也够你们受罪的。”袁锦死死盯着女杀手的眼睛,手紧紧握着铅笔头,铅笔的端头被她刚刚折断,断面参差不齐露着木刺。
女杀手放下枪盯着袁锦看,袁锦保持紧握铅笔随时自杀的姿势毫不胆怯盯着她看。终于那女杀手眼眸垂下,几不可闻嗯了声。
袁锦让出门放她出去,直到那女杀手走远了才放下手。刚才袁锦是害怕的,这铅笔在这里待久了木质早已潮得有些腐朽了,也幸亏那女杀手没在意叫她唬住了。
不到一刻钟女杀手就回来了,提着一个小盒子站在门口。袁锦忙过去拿,她丢下盒子转身就走了。
盒子里有一小瓶医用酒精,还有一瓶碘伏,一小卷纱布和几个棉签,盒子里还有一瓶水。袁锦忙拿着盒子走到床边给周十州清理伤口。
东西不多,每样都只有那么一点儿,袁锦只好拿它来清洗一下周十州额头上的伤。那里血痂太多,伤得最重,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清理好伤口,药只有碘伏,袁锦只好擦了,纱布缠了一圈便用完了。袁锦试着给周十州喂些水,周十州昏昏沉沉之中也喝下了一口。
房间里越来越冷,袁锦拿起对讲机又要东西,她刚刚有些后悔,怎么把最重要的棉被给忘了!
那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放了他们,周十州伤成这样肯定受不得这阴湿的环境。
对讲机那边没有动静,袁锦也知道再要东西很难得到了。伸手摸摸周十州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第二天中午周十州才醒来。经过一夜,他的精神好多了,说话也不那么艰难了。袁锦看他醒过来,顿时高兴起来。趴在床边看他。周十州看她的模样笑了笑,抬手指了指墙上的画:“几天了?”
“三天,不过,他们没为难我,只是不见我,我猜是周百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倒学着神秘了不肯见我,感觉和他的处事风格很不一样。”
“还算有良心不为难你。”周十州笑笑,并没有顺着袁锦的话猜测。这一笑扯到了嘴角的伤口,袁锦忙按住他急切道:“你别动得太厉害,小心又流血了。”
“有东西吃吗?”周十州试着想起来,被袁锦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