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王爷,请用茶。”李德躬身将茶点奉上,虽说罔顾圣旨是死罪,但有皇后娘娘在,他的心,也安定了不少,“奴才就在屋外静候,若诸位有吩咐只管说。”
“恩。”瑞王应了一声,李德便退出了房间,指挥着近卫军在屋外守候,即便是只苍蝇恐怕也难飞进去。
房门缓缓合上,房间内骤然间安静下来,秦涫儿稳坐如山,低垂着脑袋悠然品用着手里的茶盏,等待着他们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自己。
“皇后娘娘,如今老夫也就不要了这张老脸,求你一求。”风王最是沉不住气,朝着秦涫儿俯身一拜。
她急忙起身避开,随手将茶杯放到一旁的矮几上,“可是皇上出事了?”
这御书房乃是皇宫重点,他们堂而皇之进入,却不见南宫胤的踪影,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不在宫中!又或者,无法现身。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让秦涫儿心头升起一股焦虑,以那个男人的本事,若是出事,恐怕必定非小事啊。
“是黎澈还是天沙,又或者是叱云?”她猜测道。
瑞王等人脸上浮现了一丝激赏,他们果然没有看错人,求助皇后该是最正确的决定。
“娘娘圣明,实际上在一个月前,天沙忽然发兵攻打我苍澜边境,高天苟数日内占据两座城池,且公然挑衅皇上,皇上气急之下,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
秦涫儿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哎呦,咱们的皇上还真是身先士卒啊,这么明显的挑衅也会上钩?还是说,堂堂苍澜竟连一名带兵的武将也找不到,需要劳烦皇上出动?”
不阴不阳的讽刺,让三位王爷的脸色有些难看,这话虽然难听,但当时没有阻止南宫胤的他们,的确有错。
“罢了,现在不是追究这种事的时候。”要追究,至少也要等到某人回来,她会和他好好算算总账。
“按照皇上的手段,击败高天苟,应当是情理之中的事。”她丝毫不怀疑南宫胤的能力,普天之下,能同他对敌的,恐怕也就只有黎澈这位亡国之君。
风王脸色一暗,幽幽叹了口气:“的确是这样,半个月前,捷报传来,皇上大胜。”
秦涫儿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丝毫不觉得南宫胤打了胜仗有什么不对,在她眼里,若是那个男人吃了败仗回来,恐怕才会让她惊讶。
“不过,那也是这一个月内唯一一次有关于皇上的情况送回皇城,之后,皇上便下落不明了。”
“什么叫下落不明?”秦涫儿脸色蓦地一变,一个健步冲到风王跟前,手指用力揪住他的衣襟,怒声质问道:“皇上既然现身边境,手握大军,怎会下落不明?”
不管是生是死,他的情况理应会传入京城,传回宫中,又怎会出现下落不明这种事?
风王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挣脱出秦涫儿的桎梏,只能无奈妥协,“这事我等也觉得奇怪,屡屡派探子前去打听消息,只可惜通通有去无回。”
“不仅如此,自打皇上音讯全无后,我国又丢数座城池,已沦丧半壁江山。”瑞王唏嘘长叹,这样的情景,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有战神美名的皇上御驾亲征,竟还会丢掉数座城池。
他们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便只剩下,皇上出事。
只可惜如今国内流言横生,纵然心底有猜测,但他们也不敢轻易说出口啊。
“所以你们是想说,他死了吗?”秦涫儿怒声大喝,绝艳的脸庞,隐隐有青筋蹦出,显然已是气到了极致。
“这……我等万万不敢有此种想法,皇上他也有可能是受了伤,所以才……”瑞王急急忙忙想要解释,却在秦涫儿那双盛怒的眼眸下,失去了言语。
即使嘴上说得再笃定,但心里,这个念头始终不曾消失过,且日日加重。
“如果打从心里这么认定的话,就不要说得如此心虚啊,混账!”若不是脑子里还有一分理智残留着,秦涫儿的拳头绝对会毫不留情地亲吻上风王的面部。
呼吸明显加重,她的脸色也在不停地变换着,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平复下想要杀人的**,松开手,倒退数步,跌坐在椅子上,“照你们的说法,皇上已消失了半个月了?”
“是!”瑞王重重点头。
“那为什么本宫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即使身在天牢,但想要得到外界的消息并不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如此重要的事,那些狱头怎么会毫不讨论?甚至于每天陪着自己嬉笑玩闹,让她误以为,外界根本没有发生任何的变故?
三王顿时语结,难道要他们说,是因为皇上临走前,特别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将他御驾亲征的事,告诉给皇后娘娘知道,以至于,天牢内的狱头,通通被关照过,绝不能让她察觉吗?
他们诡异的沉默让秦涫儿冷笑连连:“该不会是因为,他下过圣旨,不允许我知道吧?”
“你猜到了?”风王心直口快地说道,压根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