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
“你不知道在经历了某一段旅程之后,你将会选择怎样的生活,做出怎样的决定,付出怎样的努力去做怎样的改变。一切都是未知数。但这会让我们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更有意义。”
“你的大道理总是让人觉得受益匪浅,但又……狗屁不通。”知乔极其诚恳地评价道。
“谢谢。”周衍回头瞪了她一眼。
“不客气。”
“但是我们的假设都是相同的。”
“?”
“我们都假设,生活是一个不断提出问题又不断回答的过程。”
知乔想了想,点头道:“也就是说我们还是有一些相似之处。”
周衍疑惑回头看着她:“我们难道不相似吗?”
“我们哪里相似了?”她也感到疑惑。
“……”他似乎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很聪明、热爱自由、敢于冒险、敢于迎难而上——尽管,你也有点自负、自以为是、自说自话。”
“……”他挑了挑眉毛,示意她说得够多了。
“你说,就我刚才说的这些,我们哪里相似了?”
“你也聪明、热爱自由、敢于冒险……”他顿了顿,“尽管你的聪明常常用得不是地方,你热爱的自由只是不用被你那个喜欢粉色的老妈管,而你冒的险通常都真的很危险。”
“……”
“但大体上,”他得出结论,“我们还是类似的。”
“怎么可能,”她翻了个白眼,“我们根本不是同一种人。如果我们很类似,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话音刚落,知乔就愣住了。她抬头看向周衍,他的脚步似乎也断断续续的。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像是……有点高兴的微笑,然后,脚步轻快地往前走。
“……”她皱起眉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越来越令人捉摸不透。
两人继续在山路上徒步行走,在山腰上拐弯的时候,她看到山脚下在他们前面的是啦啦队女郎。
“我们真的不是最后一名吗?”知乔有点怀疑。
“相信我。”
“到下一个中转站还有多久?”
“大概五、六个小时。”
“……那么我们天黑之前到不了?”
“是的。”
这时,别在他们肩膀上的微型无线电对讲机里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各位选手,当太阳完全落山的时候,无论你们在哪里,都请原地露营。不要在山林里继续前进,如有违反将被惩罚。另外,今天不会有队伍被淘汰,但是明天最先到达终点的前三队选手才能参加后天的总决赛。重复一遍……”
“如果明天我们进不了前三名,一切就结束了。”知乔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问句还是一个肯定句。但她心底有一种强烈的希望,那就是不能输掉比赛。
“现在没必要想这些。”周衍冷静地提醒道。
“太阳下山的时候我们会在哪里……”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上贴着纱布的伤口,疼痛的感觉并没有完全消失,可是她对此毫不在意,因为她明白,想要得到,必须先付出。
周衍抬头看了看被薄雾笼罩的天空:“不管在哪里,必须得有办法躲过暴风雨。”
知乔从来没有如此深刻地体会到,太阳下山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她低下头之前还能看到夕阳橘色的一角,抬起头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
“过来。”在天空尚未完全变得漆黑之前,周衍走进山谷,在树林的边缘处有一个类似于盆地的地方,他用脚踩了踩泥土,又来回走了几步,最后说,“就这里吧。”
搭帐篷自然没知乔什么事,她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和水,还有几根塑封的肉肠,这就是他们今天的晚餐——内容跟午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