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黄河都洗不清?
“回禀皇上,德妃娘娘十指干净,指甲缝中更无毒药残渣!”
哼!她就知道秦煜轩会这么做,心中一阵懊恼!看来这次,她想要揭露宫婧月那毒妇,时机还未到啊!
想不到秦煜轩突然道:“为公平起见,朕特许贤妃娘娘的贴身宫女流潋紫上前复查一番,朕知道,流潋紫乃是民间神医战卿恒的爱徒,相信她的话能让贤妃娘娘心服口服!”
“流潋紫!”
“奴婢在!”流潋紫淡漠应声,回眸望了宫无彦一眼,宫无彦朝她点头,她这才上前去检查德妃的指甲缝。
宫无彦期待的望着流潋紫,却见流潋紫朝她摇了摇头……
她的眉心紧紧的蹙起,难道,她猜错了?宫婧月和那太医,一开始就在做戏,引诱她这么误判……
☆、娘娘,我们被陷害了!
那么,这毒,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下的呢?
正想着,突然感觉头顶压过来一片阴影,抬眸,就见那双湛蓝色的眼眸正死死的盯着她,那张俊逸的脸上,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流潋紫,朕命你查查贤妃娘娘的指尖!”
此话一出,众人再一次骚动起来,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宫无彦的脑海里陡然闪过一个场景,李院史抓住她的右手的瞬间,指尖似乎有一股微凉……
颓然一笑,想不到,她还是被陷害了,桑纤翡,比她想像中的要难对付许多。
流潋紫尴尬的凑到她的身侧,压低声音道:“娘娘,我们被陷害了……”
“我知道!”
宫无彦恶狠狠的瞪了秦煜轩一眼,突然仰天长笑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宫婧月,你娘给你准备的这出戏,果然精彩!”
就见宫婧月浑身一个战栗,慌忙躲过她的眼神,继续哀嚎。
宫无彦讥讽一笑,从怀里掏出那瓶解药,递给秦煜轩,压低声音道:“你真卑鄙!”
秦煜轩接过那瓶解药,淡然一笑,“我只是顺水推舟的送你们主仆二人一个人情罢了,何来卑鄙之说?”
说完,背过身,大声道:“来人,贤妃娘娘当众谋害德妃娘娘,实乃十恶不赦,从今日起,打入冷宫!”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众大臣跪了一地,唯独炎王正襟危坐在位置上,一脸变幻莫测的望着秦煜轩,那眼眸里隐隐的有了怒意。
几个禁卫军迅速上前,将宫无彦主仆二人押了下去。
“皇上,臣妾,谢,谢皇上为臣妾主持公道……”
身后传来宫婧月得胜的娇笑,宫无彦憋了憋嘴,这个宫婧月比起她娘,实在差太远……
秦煜轩是何等聪明的人,宫婧月耍的那点手段,怕是早就入了他的法眼,她竟然还洋洋得意着,日后怕是被这男人生吞活剥了,都还感恩戴德的替他去死呢!
冷宫远离正殿,四周一片死寂。
侍卫们将她们扔进去之后,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这晦气的地方。
☆、痴情婢女
流潋紫将那间阴冷的破屋收拾了一遍,找了个冰冷的板凳,坐下,“娘娘,李院史定然只能在你的右手下毒,你的右手,根本就不能动,你为何不解释?”
“皇上一心想借宫婧月那贱人之手,将我们送入冷宫,我就算是万般解释,结果还是一样,何必浪费力气?”宫无彦说着,也挨着她坐下。
“娘娘,你伤心吗?”流潋紫突然抬起眸子问她。
“伤心?”她扪心自问,她很愤怒,似乎还带着几分失落,但跟伤心无关吧?于是,笑着摇了摇头。
“那就好,只要你不对皇上动心,等我们拿到药引,潋紫就将你安全护送出宫!”
“药引?”
“嗯!你的手臂,想要恢复自如,必须找到一味药引,而这味药引,只有宫中的上林苑有产,故而,卿恒才让我进宫护你周全,只要找到那味药引,我们就撤离!”
“既是如此,我们现在就去上林苑找那味药引!”她可没兴趣在这里做秦煜轩的棋子,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与她何干?!
“不!时机未到,那味药引,只在每年的七月七日夜里,才会出现在上林苑的御明山之巅!”
“七月七日?现在才五月,还要等两个月之久?那算了,先睡一觉吧,累死了!”
宫无彦说着,起身,倒在那硬邦邦的床上,眯着眼。
以前当杀手,睡的那都是高级酒店,穿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直到现在,睡得最好的,就算是那喜轿了吧?
不过,她倒是睡得很安稳,至少,现在,她可以心安理得的睡,不像以前,满手沾满鲜血,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安。
流潋紫也不打扰她,只走出门口,坐到院中的一个破旧的秋千上,从怀里掏出一枚笛子,轻轻的吹着。
那笛子是战卿恒在她入宫的前一夜送给她的,吹出来的声音清脆如鸟鸣,干净如泉水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