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家里请了保姆情况才好一点,可蒋安易发现,段梦莎居然连她和自己的内衣裤也让阿姨洗,气得脸发绿。
不但如此,段梦莎近乎病态的多疑,只要他稍稍发呆,就会凑近他拿腔拿调地说:“哟,想你的初恋情人了?你说她已经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敢要她的估计也就是些有缺陷的人吧。听说她没回老家,也是,换成是我也没脸回去。”
蒋安易每每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就会气得浑身发抖,像有人拿着一把铁锹深挖他的心。打不得她,语言上的刺伤又觉得不值。后来他找到了一个好的宣泄方法,在段梦莎的尖叫声中砸烂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然后摔门而去。
段梦莎十岁那年没了母亲,只得跑到父亲那里苦诉。段父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开始还语重心长地告诉她,对男人要温柔体贴更要学会宽容,他现在已经是你丈夫了你还怕什么。可时间长了,段父下海经商没有那个时间精力管他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他有时甚至非常同情自己的女婿,对他们的婚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每天要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中带着假面具虚与委蛇,他已经够累的了。每次应酬回来家里连杯清水都没有。他经常累到在沙发上和衣睡一整夜也没有人管,每当这种情况他独自醒来的时候,蒋安易便觉得寒心到了极点。
但他知道,段梦莎对他的感情很深,但同时由于成长环境的影响,她也有近乎变态的占有欲。每每把蒋安易气得想离开时,就会紧紧地抱住他,哭着说:“安易,别走,我爱你,我只是太爱你了,这世界上没有比我更爱你的女人。”但她的爱太极端,猜疑、嫉妒、挖苦、哀求,并且无限循环。
有了对比才能发现谁更好。原来乖顺的小花猫变成了胡搅蛮缠的母老虎,遇见段梦莎蒋安易才知道,原来有些女人是这么擅长伪装并且多变的。在他眼里,柏静乔是出尘脱俗、出水芙蓉,段梦莎就是庸脂俗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可取。和柏静乔的冰雪聪明相比,段梦莎简直就是愚昧可笑,她连一篇报纸都读不下来。渐渐地,蒋安易对她最起码的尊重都不见了。但他已经离不开她给予他的名利场,况且,还有了蒋一心。
蒋安易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念柏静乔。她甜美的笑,假装生气时撅起的小嘴,还有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没有涂抹任何口红樱桃般的红唇,蒋安易习惯了在寂静了夜里思念她,然后靠自己的手自慰,过后只剩下一片空虚,和陷入黑洞般的恐惧与痛苦。
真正让蒋安易耗尽对段梦莎全部希望和耐心是蒋家人的一次进城探访。
蒋父蒋母,还有蒋安易的弟弟弟媳进城探访,刚开始段梦莎还保持基本的理解,可他们呆地时间长了就失去了耐心。
有一天蒋安易的弟媳偷偷用了一点她的香水,她便大吵大闹。
“我已经忍你们很长时间了,每天连牙也不刷,饭前也不洗手,上完厕所也不知道冲,现在还偷偷碰别人的东西。我告诉你们,还想赖在这里就都住旅馆去,不想呆从哪来就滚回哪里去。”
其实蒋安易的弟媳是从垃圾桶里捡到的香水,觉得还有一大瓶扔了怪可惜的,就捡起来拿走了,回到房间很好奇的往身上喷了点。现在被段梦莎这么一说,一个乡下女人脸羞的通红,坐在那里低着头小声的哭。
这几天蒋家人对段梦莎可以说是毕恭毕敬,唯唯诺诺的样子看在蒋安易眼里心里哗哗流血。他的父母苦了一辈子,虽然势力虚荣了一点但都是勤恳善良的人,从来没受过这般羞辱。蒋父气得直哆嗦,收拾好行李直接离开,临走时语重心长地对蒋安易说:“强子啊,是我们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