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可是没过多久手脚也开始发软,苏锦这才惊觉她又被下了药。
苏锦的脑子里快速地过了一遍人口的东西:馒头,咸菜,还是那杯牛奶?
四肢越来越软,但头脑还是清醒的,苏锦感觉自己被人搀扶着坐进了车里,这人的动作很轻,很小心的样子,应该是那个又像司机又像保镖的李晓鸥。坐在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孟婉婷,不过这一次,后座多了一个孟恒飞。这一对姐弟除了相互冷嘲热讽之外,大多数时候则是默不做声。
接下来又是没完没了的颠簸。
看不清路线,也无法辨认方向,苏锦的世界变得一团混沌。被挟持的感觉除了羞辱,更多的是力不从心的无奈。她知道对孟汇唐等人来说,她只是一张备用的护身符.如果陆显峰追到了他们,那她大概可以作为筹码来谈谈条件;如果陆显峰没有追到他们,那当他们真正脱身的那一天,自己的命估计也就到了头。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带着这样一个大累赘拖自己的后腿。
意识到这一点,苏锦已经不觉得害怕了,她只是觉得不甘心。
那个男人,那个把金锁挂在她的脖子上不声不响就离开的男人,她还没有来得及带他回家跟爸妈炫耀炫耀——他们总是在自己耳边唠叨,说自己又懒又馋又不会做家务,一定找不到好婆家。而那个男人,不但长得漂亮,还会做那么多好吃的菜,他们一定会喜欢他,说不定还会唠叨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看上了她呢……一滴温热的液体滑出了苏锦的眼角,顺着脸颊飞快地滑到了下巴上,在那里摇摇晃晃地凝成了晶莹的一滴,在车身的下一个颠簸时跌落在了衣襟上。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昏昏沉沉的,苏锦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到有零星的雨点扑在她的脸上,柔润如丝。
车窗外,乌云压得很低,路面上方悬浮着大团大团的雾,像要把公路和汽车都吞掉一样。视野之内除了山还是山,偶尔露出来的泥土也都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再远处,是笼罩在雾气中的苍莽群山。
路边偶尔会看到一些形状奇特的房屋,大都是砖瓦结构,外形却很像少数民族的竹楼,底层大多是店铺。有一家店铺的门外还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老挝特产。
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呢?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车子拐下山路,慢慢地驶入了一处仿佛度假村模样的院子。院子不大,四面都是房屋,中间一处是花园。房屋和路上看到过的样式差不多,看起来更新一些。楼下停了几辆车,还有几辆是货车。
出来招呼他们的是一位中年人,长得黑黑瘦瘦的,笑起来一团和气。
苏锦看到独自下车的李晓鸥递过去一支烟,又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中年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畏惧似的,偷偷瞥了一眼车里,神情犹豫。
孟恒飞低声骂道:“这帮土鳖,拿钱的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痛快!”
“闭嘴!”副驾驶座上的孟汇唐低声喝止,“到了这里万事不由你做主,你给我好好忍忍你的臭脾气。”
孟恒飞不服气地低声嘀咕,坐在他旁边的孟婉婷则出人意料地没有挖苦他,而是皱着眉头凝视着窗外交头接耳的两个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孟汇唐从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咱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