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而入,走在最前面的人身材高大面目俊朗,一身休闲打扮不掩慑人气势,鼻梁上的眼镜更添几分文雅,身后几个人有男有女,娇嗔笑语、一路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林舟舟看清是卢荻,着急要转身溜掉,卢荻已经看见她了。
卢荻不动声色安排好朋友,转到轮回休息室逮人,林舟舟没想到他对这里这么熟,心虚之下低头不说话。卢荻也拿她没办法,耐着性子追问:“你不是晚上该在凯利?怎么会在这里?”看见她身上穿着轮回的制服,不说领口开得低几乎要露乳\沟,连裙子边只到大腿中段,露出一大截雪白的皮肤,眼睛里都冒火:“酒吧多不安全,走,我跟楼湛说你不做了,现在就送你回去。”
林舟舟当然是不肯走的,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个来钱快点的兼职,怎么能说辞就辞,就僵在镜子跟前不动:“有楼哥罩着,不会有事的。”
卢荻耐心地劝她:“楼湛不是三头六臂,也不能把你扣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如果有个万一……”没说完就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往外走:“我送你回去。”
林舟舟脾气犟,空着的手掰住门框不肯走,卢荻心里恼火,这姑娘怎么这么油盐不进!只好关门和她讲道理。
外面楼湛听到风声,赶紧过来做和事老,被卢荻不冷不热看了一眼,立马变节投降出卖了林舟舟:“你那工资太低了,舟舟不来我这儿帮点忙哪有钱给她表妹交医药费。”一边丢了个眼神给卢荻,舟舟连这种事都不告诉你,你小子做人也太失败了。
林舟舟狠狠瞪了楼湛一眼,就他话多坏事!
卢荻不说话,镜片下眼睛里隐有血丝,沉默了很久才说:“舟舟,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卢荻和那帮朋友坐到十点走了,他也没留下来等林舟舟,显然是很恼火。他生气,她却不能。客人越来越多,即便是心烦意乱、情绪很差,还得绷紧了皮微笑做事。
一位男客从舞池尽兴归来,臂弯挽了个妖娆美艳的女人,满身酒气坐下又要了瓶红酒,赤|裸的眼光就在林舟舟胸前大腿打转,怀里的女人艳则艳矣,气质却比不上眼前这侍应生风流标致,止不住的色心大动。
林舟舟上半身笔直,屈腿矮蹲把酒和酒具端上,低头说:“先生您要的红酒。”那人扣住她的手腕,醉醺醺地笑:“小姐和我一起喝一杯嘛!”手也伸过来摸她的腿。
“先生您放手,不然我就叫保安了。”林舟舟忍住尖叫,嫌恶地避开。以前不是没遇到过动手动脚的客人,今天这个实在是太过分了。一晃神被拉得扑在沙发里,身边就是浑身酒气的男人,林舟舟差点恶心到呕吐,那人还在猥琐地笑:“带你出场也可以啊。”丢了身边的大|波艳女就倾身压过来。
这时候忽然有个人站在近处叫了声:“舟舟。”林舟舟被一股大力从沙发上拉起来,看见那人站在阴影里,眼神很阴沉。“陈先生。”她很惊讶,没想到会是陈肯救了她。
“陈、陈总。”喝醉的客人惊见老板,立刻酒醒了一大半,吓得站起来结结巴巴擦冷汗。陈肯比他高出一个半头,居高临下地看他:“原来是行销部的刘组长,晚上能有空出来喝酒,想必这个月销售业绩会是十分可观。”吓唬够了,高深莫测地看那人一眼:“听说你想带我的人出场?嗯?”被叫做刘经理的吓得腿直哆嗦,一叠声的鞠躬道歉。
陈肯不理会他,牵起林舟舟的手带她到转角沙发坐下,林舟舟今天有点懵,浑浑噩噩的,神情又有点憨,乖乖就跟着过去。点了支红酒,一人一杯,深红色的液体在玻璃器皿中荡漾,十分妖艳的色泽。
林舟舟心烦,喝水一样灌下半杯,这一支酒的价钱就抵上她一周的薪水,当真是悲从中来。陈肯见她不说话只喝闷酒,猜测是和卢荻之间有点矛盾,他这人自然不是君子,嘴角忍不住弯了上去。手里还握着林舟舟纤细的手腕,柔若无骨、滑腻细致,掌心轻轻摩挲,手感极好。林舟舟再迟钝也觉得不对,抽出手想要骂人,见陈肯无辜地看着她,憋了半天还是轻声说了句谢谢。
陈肯伤还没全好,包扎的地方白得刺眼,林舟舟忽然觉得抱歉,低头问他:“还疼吗?”从没有过的温柔语气。陈肯窃喜,她还知道关心他,脸上却不表现出来,装模作样轻轻一碰伤口,嘶一声:“医生说我愈合能力差,还得几天吧。”林舟舟更是愧疚担心,隐隐又有点慌张不安。余光瞄到陈肯眼里带笑,猛然明白过来,竟然又被他骗了。
干脆就不理他,沉默地小口小口抿酒。陈肯懒洋洋斜靠在沙发上,几乎可以看到林舟舟胸前隐约露出的半边春光,一时浑身血热情躁,扳过她面对面说:“舟舟,做我女朋友吧。”也不等她说话,托着她后脑就饿狼一样亲上去,把她柔软微甜的嘴唇含着吮着,不顾一切地逼她接纳他。她嘴角有红酒的香气,醇厚且缠绵,一点点被他舔到舌尖分享,啧啧有声。
陈肯亲吻她的方式十分色\情,林舟舟没想到他会强来,脑子里轰隆一声,又气又羞,用力推开他,啪地一个巴掌扇过去,“下流!”她气得浑身颤抖,胸脯更是微微起伏,诱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