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着一出一下,感觉身子说不出的疲惫,连火气都没了,心里莫名的全是委屈。
不知为何,一向坚强的她眼眶一下就红了。
这一红,瞬时吓到了范小蠡,翁思恩什么人,认识她这多年她哭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上一次见她哭还是分手那天。“思思,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你别哭呀。”
臣知书也急了,立马想上前抱她,可翁思恩瞬时退后一步,让他很是尴尬的站住了脚。
“你们闹够了?打够了?”
“思思……”
翁思恩摆手不让他们再开口,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憔悴,她低低的道:“我已经很累的,我求你们,别让我再累了,行吗?”
这一刻,两个大男人愣是被她一句话揪住了心窝,满满的都是心疼。
翁思恩却站不住了,拎起掉在地上的包包转头就走。
“思思……”臣知书还欲唤她,却被范小蠡截住,“臣少,让思思静静吧。”
臣知书看着范小蠡那张五颜六色的脸,一想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竟有股说不出烦闷,一甩手回到床上,“靠,这算什么事。”
翁思恩出了医院狠狠吸了一口气才把眼泪憋回去,她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种自我催眠她不知用过多少回,以前每一次都能立马提起精神,这一次心里的那种沉重感却丝毫没有消失。臣知书、范小蠡两个人竟都是像一把刀一样划在她心口,一个钝痛入骨,一个几乎一招致命。
这算不算她的劫数呢?
翁思恩胡思乱想像个游魂一样的走在医院的门口,肩膀被猛的一撞才抬起头,撞她的人慌乱的留一声带着哭腔的“对不起”就拼命的往里跑,她却在这一声中停住脚步,看向已经跑远的背影,心里那两把刀竟有一把在慢慢的往里插,继而猛的拔出来。
脚步不听指挥一样跟着那个背影走回医院,脚下却像是踩了棉花一样。当她看着那个背影冲进范小蠡跟臣知书的病房之时,一脸的木然,不知所措。
她僵硬的转身,麻木的踱着脚步向外移动,她知道此刻应该赶紧离开,可是心里却越发的慌乱。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竟没有一点的察觉。
走到医院门口,她无论如何都迈不动脚步,就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去管身边路过的人奇怪的眼神,她知道,今天得不到那个答案,她不会原谅自己。
……
翁思业早就知道马六捣乱的事,下了补习班就去了范小蠡的酒吧想帮忙收拾一下,谁知道酒吧里一片狼藉,明明是刚打斗过的。她急匆匆往外跑,给麻雀打了电话才知道范小蠡进了医院。
听说伤了头,急的只差飞扑过去。
可进了病房才知道臣知书也在,摸摸脸上的眼泪走进去,范小蠡一见她就皱起了眉,“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受伤了过来看看。”她干巴巴的道,臣知书被翁思恩弄得心烦也懒得理她,指挥着安迪给他办出院。
范小蠡不耐烦的说没事,也让麻雀去给办出院并催促着她赶紧走。
翁思业见范小蠡没事,也就放了心,虽说不舍,可考试在即,便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医院。心里正琢磨着晚上回家给他炖点汤水,却听见……
“姐。”
猛的抬头,翁思业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片刻扬起笑,“思思,你是来看小蠡还是臣少?”
翁思恩的手有些抖,她背过手去,看着翁思业。
翁思业被看得有些发毛,摸摸自己的脸,不自然的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姐,你,是不是喜欢小蠡!”虽说是问句,可口气却是肯定的。
翁思业的脸上遮不住的惊讶跟心虚,这表情无疑是肯定了翁思恩的话。
两个人,对看着,竟是一时无语。
“什么时候的事?”她颤抖着开口。
翁思业别过脸,几分难堪与心虚,不过既然思思已经知道,她也没什么瞒着的必要。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觉得难堪心虚呢?正视翁思恩,翁思业眼里竟带着几分坚定,“很久,比你久。”
“……为什么不告诉我?”
“思思,你让我怎么告诉你?告诉你你姐姐喜欢那个喜欢你的男人嘛?告诉你你姐姐每次看见范小蠡对你好嫉妒的要命吗?你让我拿什么脸告诉你,又让我怎么告诉你?”翁思业死死的咬着嘴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翁思恩被噎住,一句话都说不出,脑袋里轰隆隆一片,什么都想不通。她乱了,彻底的乱了。甚至有些事,不敢深想下去。她这时候终于后悔为什么非要知道这个答案,想要转身离开。
可翁思业终于说出口,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对于家庭以及翁思恩来说,她再辛苦再累受多少委屈都不曾抱怨,都不曾觉得不平衡,可唯独不包括范小蠡,每一次看见范小蠡对妹妹笑,对妹妹好,她都是止不住的嫉妒,那种嫉妒让她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