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说,冉新修炼了一晚上,才睡下不久。
他对闫少宇眉飞色舞地说:“闫,你送的功法,冉新已经练成了!”
他说话时的骄傲,就像冉新已经当上了世界妖管和魔管组织的首领似的。
“你不是在看玩笑吧?”闫少宇目瞪口呆。
闫宇玲眼睛放光,和几天前初见之时,那副嫉妒、质疑、不服的样子,已经全然不同,此时听见冉新又有了神速的进步,眼神就像中学少女看见心中崇拜的歌星一样。
“亨特博士,这是真的吗?冉新这么厉害?我要去亲眼看看。”
说着,她就自己跑去冉新的卧室,门也不敲,拧开就进。
人家在睡觉,有什么好亲眼看的?
她蹲在他床头,双手支着下巴,呆呆地看着他呼吸,脑中想象的,却是昨天他骑摩托车救下自己的一幕。
昏迷之后的事,她无从感知,但塞尔薇都告诉她了。
她问得很仔细,每个细节、每个动作都想知道得清清楚楚,然后自行脑补。
“你这人,一点规矩都没有。”她趴在他枕边,对着他的脸,低声自言自语道,“昨天对人家,又搂又抱,上完厕所还不洗手,再也不想理你了。”
她轻轻一哼,伸出一只手去捏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
过了一会,睡梦中的冉新,就开始左右摇头,本能地想要摆脱鼻子上的枷锁,并伸手来摸,不知是不是在做噩梦。
她在旁边咯咯偷笑,被他的手一碰,就立刻收了手,起身出去。
闫少宇对亨特说,仔细想了一晚上,觉得冉新的办法很值得认真对待,今天开会就提出来。
“本来我是想,带孙女过来看看冉新,当面道谢。既然他在睡觉,那我们就先走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那好。我今天就不参加会议了,我得全天候陪着冉新。”
闫少宇起身,可孙女却不情不愿,翻着白眼嘟囔道:“您去工作,我跟着干嘛,无聊死了。”
他皱皱眉,“要不,你就在这玩儿?”
孙女连连点头,愉快地答应下来。
他无奈,只好独自离去。
下午三点来钟,冉新饿醒了,从卧室出来,见到闫宇玲在客厅里,十分诧异。
“你怎么会在这里?亨特先生呢?”
“他在书房办公。你饿了吧,我给你做了鸡蛋三明治。”说完,她就起身去厨房,打开冰箱,端出三明治来,递给他,“昨天,谢谢你!”
冉新边吃边不好意思地说:“那人本来就是冲我来的,没有我,你根本不会有事。我应该跟你道歉。”
她抿嘴一笑,摇摇头说:“你说,那个黑人背后的家伙,会不会就是搞出七罪魔灵的人?”
冉新摇头,“是不是那个家伙本人不清楚,但肯定和七罪魔灵有关。否则哪有那么巧,一有预言说我是救世主,马上就来人刺杀。”
“那会不会就像亨特博士说的,敌人就潜伏在我们组织内部?”
“有可能,但也可能只是看了新闻。”
二人聊着,门铃响了。
冉新开门,看见一位神采奕奕的皮衣女郎。
他用大鹰国语问:“请问您找谁?”
“冉新,近距离看你,真是个英俊的大男孩呢!”
西琼笑容可掬,不由分说,张开双臂,把他搂进怀中,按在自己丰满圆润的胸前,久久不松手。
闫宇玲上前把冉新拉回来,气鼓鼓地问西琼:“你到底是谁呀?”
“嗨,我叫西琼。”西琼进屋,把手放在冉新肩上,看看他,再看看闫宇玲,又看回冉新,双眼顾盼神飞,“我是来保护你的,贴身保护。”
“原来是你,你好!”
冉新和闫宇玲,分别听亨特和闫少宇提过此事,今天见到,也不意外。
亨特听见声音,从书房出来,同对方打招呼。
“听说亨特博士正在向驱魔人转职,如果您不嫌弃,我可以做您的指导。”
当一个捉妖人拥有了较强的实力和贡献,就有资格选择,是继续留在捉妖人组织,还是改换职能,进入驱魔人组织。
总体上来说,驱魔人的工作难度、危险性,会更高,与此同时,修炼晋级、成神的几率也更高。
因为,要驱魔,必须了解魔。而要了解魔,就不得不接触甚至参悟魔的功法。
这既是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也会带来一些好处——每次突破瓶颈的确定性。
驱魔人会在组织严格规定的尺度范围内,对魔功进行一定的浅尝,但仅限于初期,为了工作所需,为了知己知彼。
即便如此,也多多少少,会对自己原本正经的功法修炼,造成一定影响。
其中就包括,可能会增加每次升级的成功率。
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