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反对,但你该知道,西门吹雪虽好,却并非爹娘心中的良配。作为朋友和作为丈夫,是完全不一样的。”
到了花家今时今日的财势和地位,对于女婿的家世反倒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反正自家闺女光是靠嫁妆也完全能过得衣食无忧,花家也更不用依靠姻亲来获得些什么,所以最在意的,就是女婿对自家闺女好不好、是不是体贴有加——在这一点上,西门吹雪那出了名清冷孤僻的性格,实在是不怎么受花家二老待见的,更何况西门吹雪每每与人比剑就必是生死相搏,他虽然剑术高绝,却也仍是太过危险,没有父母会愿意让女儿处在一段随时有可能守寡的婚姻里的。
关于这些,君迁其实倒不怎么在意,但父母的心情她却是实实在在能够理解的,此时听见兄长毫不掩饰地一语道破,并不意外,低下头沉吟了许久却始终都没有办法下决定,终于还是只能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地靠在了车厢壁上:
“六哥,这些我都明白,但我对西门吹雪……我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心思,我看还是顺其自然吧,到时候若是真的喜欢上他了,那我也没有办法,”君迁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你知道的,女孩子若是有了心上人,总是格外固执、不如平时聪明理智的。”
“你啊……”花满亭有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一扇子敲在了自家妹妹的头上,“回家之后老实点,别惹爹娘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才没有那么狗血呢!压黄瓜啊小黄鸡啊哈士奇啊什么什么的,快把赌资交上来!!!!
☆、琴音
有花满亭在一旁看着,君迁这一路上也没有横生什么枝节,两人顺顺利利地回了花家,君迁一进门,就看见了自家娘亲正面无表情地端着茶杯低头喝茶,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君迁心虚,扯着花满亭的袖子往他身后躲,花满亭回头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拽回自己的衣袖闪身上前两步喊了声“娘,我把小妹带回来了。”然后就老老实实地站到一边,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君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硬着头皮上前,恭恭敬敬地开口:“娘,我回来了。”
花夫人放下茶杯,抬眼:“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女儿都已经是别人家的了呢!”
“娘,江湖传言怎么能信呢?”君迁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凑过去伸了手,亲亲热热地挽了自家娘亲的手臂,“我才不舍得爹娘和哥哥嫂嫂们呢!”
“是吗?”花夫人轻哼了一声,神色似是有所软化。君迁稍稍松了口气,忙不迭地点头:
“当然了!对了娘,你不是说这阵子总是睡不安稳么?这个香囊随身带着,可以安神。”
君迁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摸出了一个小巧的香囊来,绣工不算太过精致,但针脚却很是细密,随之弥漫开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药香,闻之而让人心安。
花夫人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略显勉强的绣工是出自自家女儿之手,沉了半天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意,一边接过香囊收好,一边伸手摸了摸少女的头发,轻声叹气:“不是不让你出门,咱们家也一向自在,没那么多规矩,但你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家总是一个人跑去万梅山庄住,被人知道了,难免要说闲话。”
“我知道了,娘,”君迁点头,想起最近自己和西门吹雪之间有些微妙的气氛,也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我最近不会再出门了。”
……
君迁这阵子是前所未有的安分老实,向自家大哥要了花府附近的一家店面,收拾一番开成了医馆,每天都老老实实地过去坐堂看诊,闲下来的时候就陪着家人说说话聊聊天、和七哥花满楼一起种种花草,偶尔也跟跟着自家娘亲和嫂嫂们出去串串门、见见几个“青年才俊”——江湖上关于君迁和西门吹雪的传言仍旧还没有消停,花家不好直接出面澄清,否则只能越描越黑,但花夫人这样“串门”的举动却是在不动声色地表明花家的态度——女儿还没有挑好人家,花家和万梅山庄并无结亲的意向。
这些君迁都明白,也不说破,干脆老老实实地当个乖女儿哄家人开心,娘亲说见谁就见谁——反正她家爹娘说了,就是见一见认识认识,要是不喜欢绝对不用勉强,再说了……她和西门吹雪可是连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
日子就这么按部就班地过着,虽然平静却也并不乏味,但……难得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了小半年,刚过完年出了正月,君迁却是收拾收拾行囊又去了万梅山庄。
塞北的三月仍旧还处在严冬,夜里的温度更是近乎滴水成冰,窗外正飘着鹅毛大雪,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万梅山庄的藏书楼里灯火通明,一身墨色衣衫的娇小少女正裹着白色的狐裘坐在桌案边,手里捧着医书,一袭白衣的男人身姿挺拔,就这么抱着剑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
谁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半点动作,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固,捧着书的少女低头盯着书页定定地看了半晌,却始终没有翻动一页。
“你的心不静。”出乎意料地,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