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巧西鸿玉与容贤亭所面对的,是惊世骇俗的一场场暴雨罢了。niaoshuw.com
清晨回到东方府,恰好东方宜晓去上朝,西鸿玉便站在院子里等着她回来。几乎一夜不曾入眠,她不得不懊恼,自己竟然图一时口快答应了两日内将璧儿带出宫。此事本需从长计议,但是也不知自己着了什么魔,躺在贤亭枕边竟就这么夸了海口。
如今进退两难,她心绪复杂万千。
直到日头正升,东方宜晓回府后拖着西鸿玉进了书房,西鸿玉这才稍稍缓了缓神。
把手中的朝笏装回木盒中,东方宜晓端起伺人方呈上的茶,抿了一口,且将屋里闲杂人等都打发了出去。
西鸿玉耷拉着脑袋,不急不躁地望着她,直到见她喝光了大半杯茶,这才又换了个姿势,继续斜着身子盯着她。
搁下茶杯,东方宜晓喘着气,绕过书桌便来到了西鸿玉面前,满脸的不情愿,“小姑奶奶,你就那么正大光明地站在院子里,难道不怕被眼线瞧了去吗!”
“我这不都贴着疤了吗?”摸了摸几乎盖住整张脸的疤痕,西鸿玉一脸无所谓,“顶多下人们传言,自家主子又养了新的女宠。”
“别,这幅尊容,本官瞧不上。”东方宜晓在她身侧的椅子上落座,满眼鄙夷。
西鸿玉转过头又瞧向她,扯了扯她的衣袖,“宜晓,你说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呵呵。”一声意味深长的冷笑,打断了她的话。
“东方姐姐,你最好了对不对……帮我一个小忙吧……看在咱们多年的情谊上,就……帮我把我的女儿带出宫吧……”西鸿玉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在东方宜晓的眼中,着实带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实在受不了这么温柔的西鸿玉,东方宜晓索性冷眼道:“就此打住。”
顿时失去了所有笑容,西鸿玉极为尴尬。
“是不是容大少爷派你来的?”东方宜晓打量着她,依旧板着脸。
“也是我的意思,璧儿终究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让她日日受着西鸿宸的威胁。你掌管整个御林军,在内宫中行走极为便利,且你也是璧儿的教习太傅之一。东方,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嘛!”西鸿玉连连赔笑。
闷哼一声,东方宜晓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不禁冷笑道:“哟,瞧瞧这枕边风,容大少爷倒是吹得热乎。才一个晚上,有些人就不顾着以前的帝王尊严,过来求个人情了。不巧,本官耳根子硬,且枕头凉了二十来年,无风可入耳。”
“东方你……你该不会要我……”西鸿玉憋红了脸,却挤不出一个字。
对面女子的双眸中,似是闪过一丝期待。
“好好好,回宫以后我送你一百个面首,总行了吧!”西鸿玉妥协道。
东方宜晓险些一怒之下,将身侧的女子一脚踹到房外。她这都什么跟什么!
倒是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若是等到她回宫,自己可真是错失良机了。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吃干抹净最后认不认账,全凭自己。
稍稍正座,东方宜晓向她投去了“狡黠”的目光,“虽然耳根子硬,但是本官也是喜欢听枕边风的。待会儿捎信回侯府,今夜你留在这里陪本官,明日本官便助你成事,如何?”
瞬时间,心里某根弦似乎绷断了。西鸿玉石化在了原处,一动不动,心内却有一股强烈的求死欲望,油然而生……
……
坐在烛火前,听见门外有声响,容贤亭且应了一声,示意来人进屋。
门外黑衣蒙面女子进屋后,直接跪地行礼,紧接着便抱拳道:“主子,已然查探属实,早前发现之人,的确为韩君与赵大人。且二人在外以妻夫相称,行迹多在偏僻村落中,似乎正一路向南而去。”
“姑且不要打草惊蛇,派人沿途保护,莫要让韩君有半丝伤害。”合上了手中的书,容贤亭抿而一笑,“宫外,如今如何。”
“陛下暗自回京后,已秘密联系兵马,正暗中部署。赫连大将军与东方将军皆已响应,旧日陛下的亲信兵马皆已秘密向京城靠拢。”
“皇上既然早已着手,那本君就不必费心伤神了。”容贤亭叹了口气,“做得极好,有你们为陛下与本君效力,西华基业自当鼎盛。”
“主子哪里话,小的们蒙陛下圣恩,从鬼门关里被拉回来,自当会竭尽全力为陛下与帝君主子您效力。”蒙面女子极为认真道。
点点头,容贤亭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去,又唤了流旻进屋。
随意拿了本书又瞧了瞧,觉得索尔无味,容贤亭不禁问道:“流旻,你说陛下会不会为了璧儿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皇上是天家之女,自然有一番深谋远虑,不会出乱子。主子且安心。”流旻微笑道。
将又一本书往桌子上一摔,容贤亭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道:“还是派人去打听打听,真害怕她一冲动就乱了分寸,且派人保护着她也好。”
真希望玉儿她,不会激动之下,做出什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