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寻找秦军亡魂的领头人,如果我们只有我们三个自然可以飘然远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可一旦鬼市三位爷集体失踪,定然掀起一阵狂风,那些有心人稍微追查一番就可以查出我的身份。kuxingyy.com
想到那些道门高人,寺庙住持发动他们的人际关系,以新中国不许动物成精的掌控力度,寸步难行都是轻的,估计连我家都得被导弹炸了。
陈春峰和牛哥对鬼市了解颇多,原来秦军真正的将领还就是屠睢,只是他的魂被灼化在身体里始终无法脱困,只好由当年的一个军将带领那些脱困的人,正好就是关公脸谱。
陈春峰去找他谈判,牛哥带着我返回小院,他心里憋着一股急躁想见见小锁,可离小院越近越胆怯,不知该不该相认。
“牛哥,我拿小锁当妹妹,你别逼我。”
“嗯。”
“你好像不太关心她。”
“关心,是不知道怎样关心,在家听父母,出门后事事有你爷爷和五乘做主,我自己都没长大,你让我如何为人父?”
近门情更怯,望着两扇虚掩的木门却始终不敢推开,我实在憋不住,就从木桶里跳出去推了他一把,然后自己立足不稳,幸亏有小兵兵及时扶住。
陈春峰的药确实管用,就这么一会功夫已经将蜈蚣毒祛除大多,只是重生凝实的血骨还有些虚弱,就如被几十个大汉折腾了三天的黄花大闺女一般。巨纵余血。
被泡进冰桶之后我的脑袋被盖子卡住,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变成什么样子,而无论牛哥还是陈春峰亦或五乘,给我换药时都会先挡住眼,连五乘都这样做,可想而知是怎样凄惨的一副状况,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变过一段时间蜈蚣身子。
自从山女回来后,小锁就沉默寡言,她可以不将画堂春几女当回事,却无法抑制心中对山女的畏惧,在杏桥山呆过的生物,除了五乘和树猴子没一个不怕山女的。
而牛哥进门后,就拖着步子一步步挪到正厅,陈瞎子和金伯都面露疑惑,牛哥却不理他们,目不转睛盯着小锁看,她正扶着下巴打瞌睡,脑袋一顿顿的好像随时要跌倒。
小兵兵将我交给山女便离去,她欣喜于我的痊愈,小声问我:“这位大叔是谁?”
“耕地神器。”
山女捂着嘴不敢置信:“你家的老牛?”
“可不就是?你看虎子都认出来了。”在我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虎子终于有些开窍,它带着傻兮兮的哈士奇靠近牛哥,黑鼻头在他腿上轻嗅两下,便是一声欣喜的狼嚎,人立而起将前打在牛哥胸前,跳起脚用猩红的大舌头与他亲昵。
牛哥摸摸虎子,小锁也没狗叫惊醒,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儒士有些失神,怔怔的说:“你好。”
牛哥失神,喃喃道:“你好。”
迷惘的眼神和状态让小锁有些害怕,向后挪着椅子躲开,小跑到我身边后问道:“方航他是谁,为什么盯着我看呀?”
牛哥期盼的望向我,双眼写着拜托。
让我怎么说呢,直说是你父亲?在杏桥村里住了几十年却一直没去找你,因为他不知道你的存在!为什么不知道?其实也简单,五乘把你娘干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之所以干掉你娘,是因为你娘太坏了总挑拨离间,还有爷姥也插了一手
这话就没法说,小锁闹性子让他找五乘和爷姥报仇怎么办?
我的沉默和牛哥的失神让小锁若有所悟,她点着头搂住我的胳膊,转身向牛哥说:“你是牛精忠吧?我听五乘大师说过,没关系的我不怪你,那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嘛?”
糟了,语气和善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而牛哥还没听出来,小锁问他有什么事,他便手忙脚乱的在口袋里翻腾:“爹给你送宝贝来了,这段时间得到不少好东西,你先拿着玩吧”
一个点缀了七彩宝石的小匕首,一扎没染朱砂的符纸,一个虎头虎脑却七窍流血的瓷娃娃,两根拴在一起打了个奇怪扎结的草绳
乱七八糟的东西捧在手里,牛哥甚至用一种恳求的姿态求她收下,我估计这些东西都是他私存的宝贝,爷爷将他变成牛,原本随身的法器应该藏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在哪挖出来的,但当成礼物送给女儿就显得不那么郑重了,摘几朵野花也行呀。
小锁并不嫌弃,揪着衣服让他放在上面便真诚道谢:“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咱们还是别做父女了,我无父无母的过惯了,忽然多一个父亲也听不习惯的。”
完了,这不是恼怒的情绪而是淡漠,小锁根本不愿意认他也不在意有没有父亲的关心,就如她所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凭空跳出个人表示关心,反而会扰乱平静的生活。
有心结可以用热枕解开,可小锁的心里根本没有父亲的概念,他如何闯进去?
愣了片刻,牛哥捂着脸蹲下嚎啕大哭,像个丢失了最喜爱玩具的小孩子,他说的没有错,自己都是个孩子又何谈照顾自己的孩子。
“咋了这是?”陈春峰提小鸡似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