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安和年年拖着再度被砍晕过去的时弦,找了好几辆马车,最终选择了报价最便宜的牛车,车费十八两。
余小安不知道十八两要怎么给,但当务之急是去平城,他们只好先上了牛车,待时弦醒了再问问也不迟。
余小安也想过给自己和年年换身新衣裳,但银两就这么些,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用,干脆都等时弦醒了再做安排。
车刚起步,车身就发出陈旧的吱呀声,余小安紧张的很,唯恐把牛车坐散架了。
更害怕时弦一会就给颠醒了。
余小安连忙用术法给时弦临时加了点儿东西。
果不其然,牛车刚出城,走上了官道,时弦就醒了,他觉得脖子很是难受,比落枕还要酸痛,他摸上自己的后脖颈,才想起自己被人偷袭了,眼里瞬间清醒,警惕地看着周围。
余小安和年年闯入他的视线,显然就是这两个人打晕了自己,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他们的服装让时弦感觉到亲切。
“你们......抓我做什么?”时弦问道。
余小安疑惑状,问时弦,说道:“你不记得了?你之前醒过来看见我们可激动了,说要跟我们一样去梦娘子山,然后回到我们来的地方。”
时弦觉得自己有点印象,但是想不起来,看向年年,年年对上时弦的目光,忍下内心的疑惑,小安说的话自有她的道理,自己不拆穿就行,又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时弦的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段让他觉得突兀的记忆。
“我是21世纪来的,你是那个世纪?”
“我叫余小安,他叫年年,也是21世纪来的。”
“你哪里人?”
“c市二中的,我们现在有办法出去,要一起吗?”
“什么办法?”
“去找梦娘子,你见过她,她肯定会帮忙。”
他突然想明白奇怪在哪,只有场景和人物,没有感情,但他确确实实是感觉经历过的。
但他现在知道梦娘子能帮他回去了,他要回去么?
还是继续纠缠她?
但总归是要先见到她的。
见时弦不说话,也没有否认,余小安松了口气。
对上年年询问的目光,余小安在年年手上写下“术”,年年恍然大悟,他还是改不了身处人群,就会忘记术法存在的毛病。
时弦原本是一直沉默的,直到车走到石子路上,更加颠簸,他一向不晕车的!
“停车。”时弦忍着恶心喊道。
外头的车夫“吁”的一声,车停了,时弦没坐稳还朝车门颠了一下。
“下车!”时弦一边下车一边对着余小安和年年说道。
“为什么?”年年问。
“我要换车,再这样下去我要吐了。”时弦跳下马车。
“不应该啊!”余小安和年年异口同声道。
他是瑞兽来着。
时弦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不见了,他只好等余小安和年年下车。
下车后,余小安从外套口袋里拿出钱袋,递给时弦,说道:“你结账,十八两,咱算中途下车,违约在先,别少太多!”
时弦看着眼熟的钱袋子,一时无语,他可不记得自己把钱袋儿送她了。
他挑挑拣拣,选了块银子,颠了颠,道:“五两,都多了,你说是吧?”
然后递给车主,车主明显不愿意,接了银子还是站着不动。
余小安和年年看向时弦,也很尴尬。
“嫌少?从康城到平城要经过蒲县、里店、十里村、卫庄和小溪港,我去了不下三次,如今你也才刚刚到蒲县,五两够你来回好几趟了,我从前坐的最贵的也才十二两,车比你的好的多,还是马拉车,你开口就是十八两,你是坑我的两位朋友初来乍到,讹钱是吧?蒲县有衙门,我们可以去论上一论。”时弦将钱袋子放回自己腰间,语气平淡的很。
他之所以被人叫窝囊废,是因为他来了这这么些年,年龄大点他就靠他的老爷爹爹给钱去游历世界,外人都道他窝囊,却不知道知道他的产业很多地方都有。
那车夫一听要报官,连忙拉着牛车走了。
“真的假的?”年年问。
“当然是真的,十二两也是多了的,但体谅他们赚钱辛苦,而我有闲钱给,也是不多,我也不是咄咄逼人,只是我们如果妥协,只会助长这种不良的风气,对着外地人乱要价,开天价,我是有那钱,但为什么要给这种人?”时弦在前头带路,边走边说。
“啊?这还是最便宜的,马车都要二三十两呢!”年年没有过这方面的见识,但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余小安也很气愤,她想起来以前和朋友去a市,在b市换乘,要去b市另外一个火车站,有人拉她们,说只要一百块,余小安当时还问有多远,一百太贵,那司机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