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的抽打驯服,已经让她们忘记“笼子”外的天空。
张晏派商红鲤去带出春桃,然后与孟渔洋张宁互相看了一眼,大笑道:“文武大考将近,今日就是咱们兄弟,‘痛改前非’之时,好叫黄芽县的杀才知道,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前楼听到了动静,那个头戴青巾的二层武者兔起鹞落,足底生风,三两个起落,便骤然坠地,站在的张宁面前不远,目不转睛,盯住了他。
随后那个老账房,隔墙祭出两个大字,光灿如白昼,好似两颗星辰碎石,划破夜空,曳出两条星尾,然后坠向张晏孟渔洋两人。
张晏与张宁眨眨眼。
意思是,别管哥,去揍死他。
然后张宁拉出一个架式,关节暴响,出拳如枪,砸向那青巾,那人凝了一口真气,双足抓地,身形微侧,一手立拳格挡,一手阴变成抓,打算在张宁一拳不中之时,以爪伤其臂。
张宁一拳未到,竟然收拳成肘,抬肘之时,被那青巾抓住机会,一爪击在胸前,如砸铁板,后者意识到不妙,悚然急退,却被张宁一肘击中颈部,瞬间昏痛不已,只得下意识虚晃一拳,前脚点地,用力拖地倒滑而出。
头顶坠下的两个字,孟渔洋带来的那个小胖子竟然以身躯硬抗下一个,可谓“皮糙肉厚”。
张晏拔出骨剑,二境老鬼半丁,竟然瞬间重新拼接骨骼,形成一个三角形盾牌,护在张晏身前,那字体攻击竟然被它抵挡分泄而去,余力掀起张晏衣角,如热风拂面。
孟渔洋仙气飘飘,装模装样吟起诗来。
共说文章原有价,若论侥幸岂无人?
大道得从心死后,此身误在我生前。
芦花少倾雪,红树一川霞。
拇战素手白相敌,酒潮上脸红不鲜。
张晏瞪大眼睛,厉害的,厉害的。
句句诗篇,引动天道,如仙人伸手从虚无中捉出条条火龙,反向攻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