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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绾依偎在宋天悦的怀里,她对附近的环境似乎有些畏惧,手紧紧地揪住他的衣服,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
“梓炀,我们要去哪呢?为什么他们要叫你天悦呢?你不是梓炀吗?”
宋天悦把她抱在怀里,自那次医院事件以后,她就认不清人了,她只记得一个宋梓炀,似乎,她的世界里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你听错了,我是你的梓炀啊,这辈子,我都是你的宋梓炀。我们离开这座城市,寻找只属于我们的城市,然后我们就在那生活,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听见他的话,温绾露出了灿烂的一笑。
“好,好。”
宋天悦看着她的脸,就算这一辈子,他都找不回自己的名字,那又怎么样?就算在她的面前,她永远都是宋梓炀的替身,那又怎么样?
只要能守在她的身边,他什么都愿意。
真疯也好,假疯也罢。
他愿意成为她世界里的宋梓炀,他愿意以别一个身份在她的世界里活下去。
因为,他爱她。
……
一个月以后。
“各位乘客,我们即将抵达俞城机场,请系好安全带,准备降落……”
机舱内广播不断地回放着,宋梓炀合上腿上的书,抬起头望着窗外的风景。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而这段时间内,锦城发生了几桩事。
先是宋家二少与林家解除了婚约,据说,是林家小姐主动提出来的,然后,宋家二少失踪,宋一帆把整个锦城都翻遍了,仍然没能找到。
也有消息称,宋家二少宋天悦早就离开了锦城,据说早在一个月以前,就曾经有人在锦城机场见过他。
只是消息的真假,无人而知。
宋一帆大发雷霆,之后,更是一夕之间病倒了,这一病,便足足一个月之久。
当宋一帆病愈的当天,他走到了他的床前,把一份财产转移书递给了他。
那是一份关于他把名下所有财产都转移给宋家的财产转移书。
宋一帆不敢置信,而他就站在床前,一字一句说得格外的清楚。
“往后我就与宋家再无任何关联,反正从出生至今,你们都是碍于面子才不得不承认我的存在,这么多年来的流放,也是想将我拒之门外。那么,这一次不需要你们,就由我来自我流放,而这一场流放,没有限期,也没有归期。”
他在宋家,向来都是可有可无的。
从他出生,他的身上便有这这辈子都难以痊愈的病,宋家的人嫌弃他,开始对他进行流放,这些年来,他根本就没有感受过什么家庭温暖,更没有所谓的父子之爱,他也清楚地明白,他在宋家,顶多也就一个供以利用的工具。
他不需要宋家,就像宋家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存在一样。
是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第一次教会了他什么叫作爱,什么叫作家。
宋一帆之后说了很多的话,但是,他都没有听进去。
他向来都是一个固执的人,作出的决定便不可能会回头,不管,是怎样的一个决定。
离开宋家的那一刻,他感觉到的,是无比的轻松。
飞机降落俞城的机场,他顺着人潮走下飞机。
另一边,俞城的街头。
因为正是下班期间,街上的人很多,那些路人脚步匆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处,或小或大,却是足以让自己停靠休息的一个家。
穆沐伫立在那,抬起手稍微挡了下那稍稍有些刺眼的光,此时正值黑白交替,艳阳开始逐渐落下,那微黄的余晖把她的身影拉得老长。
宋子濠嘴里含着棒棒糖,这是在路上时,母亲给他买的,他本来不喜欢这种玩意,可妈妈说,他才不过五岁,那么就得有像五岁孩子的自觉,不要老是那么早熟,再这样下去,他会未老先衰的。
为了不让自己未老先衰,他决定还是先装一会儿小孩子好了。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商场买今晚的晚餐吗?”
她垂下眼帘,笑着摸摸他的头。
“是啊,濠濠想吃什么?”
宋子濠歪着头想了片刻。
“我想吃龙虾,想吃……”
没想,她却是驳了回来。
“不行,龙虾太贵了,我们换成……虾米?”
宋子濠的嘴角微微抽搐,虾米?这龙虾跟虾米的区别也太大了吧?
他正想要申诉,眼睛却注意到前方不远处的一抹身影,随即,他便大喊一声,拉扯着母亲的手。
“妈妈,妈妈,你快看!是我们家迷路的老头子!他终于找到回家的路啦!”
穆沐的身形一晃,下意识地抬起头望过去。
宋梓炀的身影就这么地晃进了眼,仅仅几步的距离,却让她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