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立刻就见了底。论武功,两人是高手;论吃饭,两人也是高手!
就在小二怀着崇敬的心情观看两人吃饭时,门外进来了个矮胖的中年人。
这人一幅商人打扮,手上还拿着个小茶壶,不时对着壶嘴嘬上一口。伸出胖乎乎的的手掌向着小二一招,显得很是熟络。
小二几步窜了过去笑道:“哟,这不是秦掌柜吗?您可有两天没来了。怎么样,还是老位子?”
那秦掌柜嘬了口茶回道:“跑了趟生意,没办法,就是劳碌命。还是老位子,还是老四样,先烫一壶酒。”
小二陪笑道:“瞧您老人家说的,您做的可是大买卖。咱们这样的才叫劳碌命!您这边请,我去给您烫酒。”边说边招呼对方坐下。
谁知秦掌柜屁股才挨着凳子就蹦了起来,就仿佛坐到了钉子一般。不顾小二的诧异眼神,几步来到张傅二人的旁边一桌。
这桌独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经小伙,也是商人打扮。他用餐已久,自斟自饮下已然醉了七八分。
“你可是丁兄弟?”那年轻人略一抬头含糊道:“没错,我……我就是丁槐。你……你是谁?”“我是你秦大哥啊!你不记得我了?”说着秦掌柜还把自己的脸往前凑了凑。
丁槐眯眼仔细瞧了一会。“啊呀!还真是秦大哥啊!几年不见你更富态了。来来来,喝一杯。”说着就去拿酒壶斟酒。
秦掌柜却一把按住他的手。“喝酒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且问你,几时回来的?”丁槐随口应到:“前天啊。”“可曾去过何家?”
听秦掌柜提到何家,丁槐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没去。我去她们家干什么?还嫌被羞辱的不够吗?”
秦掌柜一手抓着丁槐的手臂,一手连拍着桌面怒其不争的道:“唉呀,羞辱你的是她哥何开山,又不是何家小妹!你可知何小妹对你痴心一片,一直在等你回来?为此还跟她那势利的兄嫂闹翻,被赶出家门独自结庐而居,吃尽了苦头!你走了三年,她就已经吃了三年的苦啊!”
丁槐大惊之下酒醒了大半。“怎么可能?她哥不是安排她嫁与刘员外了吗?”
秦掌柜把桌子拍得震山响道:“我说你什么好啊!嫁与没嫁你总该亲自看一眼吧?岂能仅凭传言和猜测就认定了?你早一天去找她,她就少受一天苦啊!”
这一段话如晴天霹雳般震得丁槐呆立当场。同时被震呆的还有傅三江。
回过神的丁槐啊呀一声,起身就跑,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小二正欲去追,秦掌柜却伸手拦住。“我这兄弟的酒钱着落在我身上。”说完拿起一杯残酒一饮而尽。
张潭月奇怪的看着眼前呆坐的傅三江。“傅前辈,你怎么了?”傅三江依然呆愣着眼神,此刻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她,依然守在那间茅屋里等着自己。
三十年了,她还在吗?以前一直不愿或者害怕去想的。直到刚才那秦掌柜的一番话才点醒自己。是的,三十年可以磨灭很多东西,但这其中是否包括她,却也难说得很。无论结果如何,总该亲自看一眼的。可是……
傅三江缓缓开口道:“我想马上回青溪去,看看她还在不在。只是当初我答应她,大荒原之战后顺道去极北取红熊胆,她的肺疾非此药不可治。可是现在……”
张潭月明白了。他现在是既想去极北取红熊胆,又想马上去青溪见那个她。一个人怎能同时做两件事情?
不过,这对自己和师父来说就是个机会。早在谷底的时候,张潭月就问过傅三江。若能脱困,愿不愿意同自己一起去见师父。但意外的是,傅三江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傅三江的回答只有两个字,尴尬。
确实尴尬,想要解开师父的心结,就必须让傅三江当着师父的面,自承大荒原之战他落荒而逃!这让他情何以堪?
但是,如果自己替他去极北取来红熊胆……嘿嘿,欠了我这么大的人情,傅前辈,您打算怎么还?或者说让我提个小小的要求?想想都开心。
主意一定,张潭月一幅舍我其谁的模样道:“傅前辈,您大可直接去青溪,我替您去取那红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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