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告饶道。
“老大,俺知道了,以后这个娘们儿再找咱们,俺就给她轰出去。”
阿达点了点头,补充道。
“你赶她行了,就是不能把她给弄伤了。”
刚子也从旁附和道。
“知道了大哥,俺们也不是个傻子,俺们晓得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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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菱,我姐姐她一直都是这样活着吗?”
闫君河他知道姐姐过得苦,却万万没想到,与他是天差地别。
看着他希冀的目光,我很不忍心告诉他实情,但是我知道,我必须说。
“这还是冰山一角。”
闫招娣出生以后就是不被优待的,婴儿时期就是饥一顿饱一顿,所以总是哭。后来被闫卫国扔在山脚下被她老娘看见了。
“你这个丧良心的,自己的女儿都扔,你是想让人家戳咱们闫家的脊梁骨啊。”
后来闫招娣就由老太太养着,极少回去,老太太虽然没有太过分的行为,可心里总归是对这个孙女不太待见的,至于为什么不让儿子扔了,也只是为了名声。
一个不被人爱的人,如何会去爱人,所以她渐渐变得不善于表达,把自己的心渐渐封闭起来。
好像这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招娣,干嘛呢?还不快去割猪草,懒丫头。天天吃我的喝我的,还想偷懒?”
闫招娣没有任何辩解,只是默默背上背篓往山上走去,她每次都割满满一背篓,直到把脊背压弯,但是她们依旧不满足。
“就这么点,猪都不够吃,再去割一筐。”
闫招娣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依旧没有说话,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就去喂猪了。
看她这么辛苦,她的姑姑一时挑不出毛病,也就由她去了。
一个带着头巾,穿着一件花色夹袄的胖女人指着闫招娣,嘴里还磕着瓜子说道。
“王家婶子,你这侄女是不是哑巴啊?怎么从来不说话啊?”
姑姑向里瞟了一眼,见她没有看过来,悄悄的说道。
“可以说倒是可以说,就是话少,八成是这里有点问题。”
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脑袋。
那个女人惊了一下,问道。
“真的假的?我还想给这丫头说个媒呢,长得还怪水灵的。”
姑姑重重点头,承认了这一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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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你偷吃什么呢?啊?”
闫招娣的三婶看着正在吃鸡食的她,一巴掌就扇在了她小小的脸上,她那时才六岁,一个巴掌就摔在了地上,嘴角也被牙齿磕破,流出了鲜血。
三婶只是嫌恶的呕了一声,把那盘鸡食打翻。
“这么小就知道偷东西了。长大了还得了,真是不懂规矩。”
闫招娣不想被当成小偷,只是一个劲的哭着说道。
“三婶。我没有偷东西,是小鸡吃饱了我才吃的,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实在是太饿了,对不起呜呜呜呜呜~”
看着那小小的一团,哭的凄惨,她只是烦躁的掏了掏耳朵。
“哭哭哭哭!就知道哭,再哭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去。”
小小的招娣,只是打了个嗝,就立刻止住了哭声,因为她知道,这世上,她没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