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骗了你,跟罗布打了电话。
那你也没有必要这样对他?”
柳妍希整张脸憋得通红,痛苦扭曲地嘶吼。
墨宇川嗤笑冷哼,捏住她下巴的手更是用力,像是要把她下巴拧断一样。
强迫柳妍希平视他的冷眸,墨宇川眉宇间的冷冽更深了,他牙关紧咬着低喃。
“怎么?心疼了??”
或许是因为生性加上心理上双重的疼痛,晶莹剔透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微凉的液体滑过脸颊落在墨宇川的手背上。
被眼泪洗刷过的眸子比以往明亮,泛着水光,柳妍希眼眶泛红,死死看着墨宇川。
“为了一个多年未见的人,你哭了?”墨宇川心脏一阵收缩,说不出是何滋味。
为了那个几百年没有见过的所谓朋友,柳妍希都可以为他掉眼泪。
而他呢??
除了收获刻骨的恨意,还有什么??
想到这,墨宇川神情更加冰冷,指腹一点点擦拭过她脸颊的泪痕。
放到嘴边舔了一下,略微带着咸味,落在他嘴里只剩下满满的苦涩。
“他只不过是小时候帮过你。
你就那么对他念念不忘?”
“那我呢??”墨宇川紧盯着她。
“我算什么??”
柳妍希眼含泪光,扬起一抹冷笑,反而问道:
“墨宇川,你问我你算什么?
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又算是什么??”
“人家都说爱屋及乌,如果你真的喜欢我?
又怎么会祸害我身边一个个朋友??”
面对她的质问,墨宇川额头青筋在血肉中暴起,隐隐跳动。
他硬生生紧咬着嘴唇,把满腔翻滚的愤怒摁下。
“为什么?”
“那全都是因为你。”
“像他这种不自量力的人,想要从我身边带走你?
怕不是在做梦??”
墨宇川勾唇嘲讽,“你说我该不该把他除掉?”
“要怪也就怪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要怪就怪你去招惹他。”
听完墨宇川的话,柳妍希顿时眼泪流得更凶。
“我跟他没有什么。”她颤抖着嗓音说道。
“我当然知道。”
“如果他跟你有什么,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墨宇川说的都是真话,他可不是个能容忍自己女人被窥探的人。
瘦削的躯体忍不住轻颤,一阵阵剧烈的寒意从脚底涌上来。
柳妍希不由寒意透彻全身,痛苦在蔓延。
看着如此难过,眼泪流到不停的女人,墨宇川眸子里的怒火越发旺盛。
只因柳妍希的眼泪是为别人而流。
越是想,他胸腔内的怒火越是无法扼住地燃烧,渐渐眼眶通红。
极度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墨宇川猛地扼住她的脖颈。
“听着,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去招惹其他男人。
那些男人的下场就跟罗布一样。”
看着柳妍希脸色苍白又因缺氧而变得扭曲变形,墨宇川眸底燃起嗜血寒光。
一字一句继续说道:
“墨景修也不例外。”
说到底,墨宇川心里有根刺永远过不去。
这根刺只有墨景修还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会直接让他伤口腐烂不堪。
墨宇川跟柳妍希吵了一架,不愉快地离开去了书房。
房间内,柳妍希蜷缩着身躯蹲在地上,将脸贴到膝盖上嚎啕大哭。
脑海中回荡着墨宇川的话。
“都怪我。”
“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她,罗布也不会被诬陷进了监狱。
想到无辜的罗布因为她而一辈子要待在暗无天日的监狱。
一股巨大的愧疚感铺天盖地而来。
剧烈的疼痛跟着血液流动化为痛苦反馈给柳妍希。
柳妍希哭得是声嘶力竭,发出一阵阵的哀鸣。
李妈通过虚掩的房门,听到如此凄楚的哭声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
墨宇川在书房依稀听到柳妍希哭泣的声音,把杯子摔了一个又一个。
满地都是玻璃碎渣子。
医院内。
江洛晴带着口罩和鸭舌帽悄无声息走进了一间重症病房。
病床上躺着的是脸色苍白近乎透明,插着氧气管的男人。
他就是姜贺。
在之前的车祸中不幸变成了植物人。
关上门,江洛晴摘下口罩,已然泪流满面。
她走至床边,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眼泪越发汹涌掉个不停。
“阿贺。”
直到现在江洛晴都不太愿意相信姜贺变成了植物人。
明明之前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