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凝重的蹙了蹙眉头,“如果不是本宫送的,他根本不可能随身带着,故而不得不由本宫亲自动手,原以为定万无一失,不想却在半路冒出了个姑娘,那个韩夙歌,不仅砸了本宫的玉佩,还引的你们都去追杀她,如果这是她勾引老七的手段,不得不说十分厉害。”
“可是仔细想想,如果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还好,如果她早就什么都知道了,还顺着玉佩怀疑上了本宫,那么她便一定不能留下……”
听着她的一字一句,却是跪着的男子再次张开了口。
“娘娘,属下认为,她若仅仅只是怀疑还好,如果不仅仅是怀疑,而是知道了不少真相,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危险。”
凌安蹙了蹙眉,“你说的对,今日她当着老七与老九的面如此摆了本宫一道,本宫还是第一次觉得如此有趣,她定是知道什么的,只是不知她究竟知道了多少……”
那男子眸光一暗,“不管她知道多少,她都不能再留下了,娘娘,要不要由属下出手?”
“无碍,慢慢来。”
凌安平淡而道,后而又道:“反正无论如何,韩夙歌这个女人都一定不能留下……”
说到这里,她又甚是危险的眯了眯眸子,原本还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结果自己反而却被摆了一道,这要她如何甘心?
不好好的给她一点颜色瞧瞧,自己还真被当成傻子了!
韩夙歌啊韩夙歌,她到底要怎么杀了这个女人才好呢?
如此危险的女人,若是久留,必是后患无穷啊……
正沉思着,却是外头忽然传来了一个宫女的声音。
“娘娘,丞相府的七小姐来了……”
凌安默了默,只是摆了摆手,跪着的男子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这才听她缓缓地道了句,“让她进来吧。”
一声话罢,那个宫女便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便见珋清清独自走了进来。
瞧着那一地的杂乱,每走一步,珋清清的心里都会闪过一丝丝的沉重。
额间冷汗淋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何里头的东西全被砸了。
这些凳子花瓶什么的,都是皇后娘娘砸的吗?
瞧了瞧床边一脸阴沉的凌安,她低了低首,连忙跪到了地上。
“清儿见过娘娘,给娘娘请安……”
凌安蹙了蹙眉,“起来吧。”
珋清清低了低首,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了身,看来这些东西都是被她砸的了,便不知她为何要下如此重的手,似乎是生了很大的气。
可她这又是在气什么呢?
决哥哥不是才刚走不久吗?
难道,她是在气决哥哥?
不可能啊,那毕竟是她的儿子,她好好的如此气自己儿子做什么?
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北君决,就更不可能是北凌川了。
难道,是夙歌……
这样一想,她忽觉欢喜,对,一定是韩夙歌,就她那样的性格,定然是碰见谁就气死谁的!
正沉思着,却是凌安忽然开口道:“今儿夜都深了,你还前来拜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珋清清低了低首,“清儿就是想娘娘了,想到许久没来看望,便……”
“客气的话就别说了,本宫知道你来干什么,那个夙歌刚从本宫这里离开,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这件事吧?”
凌安冷冷开口,同时轻声打断了她的话语。
又听她道:“那个夙歌本宫已经见过了,相比你,她可比你还要厉害的多了,无论是她的城府与心计,还是气质与胆量,都比你要厉害的多的多,单是她的手段,本宫都有可能没她厉害……”
话罢,珋清清的脸色忽地便变了一变,“娘娘可是在说笑?她不过是一个民间来的小姑娘,怎的能与您相提并论?”
凌安冷哼了哼。
“本宫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亲眼见过她之后。”
说着,她又缓缓站起了身。
“她的心机之深,怕是宫里的那些嫔妃都比较不上,胆量之大,更是比你与林烟儿都厉害的多,本宫一直想着,她不过是一个小小民女罢了,可是现在看来,她带给本宫的危险太多太多了……”
珋清清一头雾水,心下更是惊讶非常。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就连经历过无数风雨的皇后娘娘,都对她如此“畏惧”的这子?
说什么她太危险了,不过是个小小民女,有那么夸张吗?
后又想了想她与北君决的事。
不,一定是有!
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
否则北君决也不可能对她如此宠溺了,显然是她使了什么手段。
勾引了北君决,又让皇后如此认真的将她放在心上,这个夙歌,一开始就比她想象中的要难缠的多了。
于是纠结了一会儿后,她才道:“娘娘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