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烟曼一上车就倒头睡着了,迷迷糊糊做了一些获奖的春秋大梦,梦到她站在电影节的台上,捧着一座小金人,面对镜头笑得很开心。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领奖时还挽着一个男人,他身上熟悉的香味让黎烟曼半梦半醒,感觉身体很轻,又很暖。
是许漾的味道。她记得。
黎烟曼安心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调整了一下舒服的姿势,意识一松,又睡了过去。
许漾抱着她回到家,走到客卧门口,脚步忽而一转走向主卧。
客卧的床,不如他那间舒服。
刚把黎烟曼放到床上,她的手就开始不听话,拽住他衣角,不肯松开。
“水......渴......”
“你放手。”
“不......”
“不放我怎么倒水?”
黎烟曼的思维能力已被酒精麻痹,含含糊糊回答道:“抱我拿......”
许漾叹了口气,只好再次把她抱起来走向客厅,忍下内心的荒谬感拨通了呼叫器。
【少爷,下午好,请问有什么需求?】
许漾看了看怀里睡得舒适的黎烟曼,还是提出了令人无语的要求。“上来一个人,倒水。”
【倒、倒水?】
“嗯。”
许漾迅速挂断,抱着黎烟曼坐在客厅沙发,等人上楼给她倒水喝。
管家为了避免理解失误,亲自上了楼,看到这副场景,一边倒水一边忍不住偷笑。
活了这么多年,见识也不算少了,但就没见过这么黏糊的小夫妻,今天算是开眼了。
想到这几天都跑来晃来晃去的甄小姐,管家心里一阵鄙夷,知道少爷结婚了还跑来插足,满肚子坏心眼当谁看不出来。
“少爷,甄小姐刚才又来了,看监控还在附近没走。”
许漾端着水杯,小心翼翼抬起黎烟曼的头,用比平时温和低哑的声音哄着她:“先喝了再睡。”
管家见他不打算理会,主动多倒了几杯水,默默离开了。
黎烟曼被唤醒后喝了点水,小声问道:“甄珍来了?”
“不用管她。”许漾眉头蹙起,开始考虑换一处住所。知道这里的人太多,其中又有甄家私生女这样不怀好意的人,万一他当真出差,黎烟曼独自归家,遇到了又添烦心事。
黎烟曼睡在他怀里,舒适度太高,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许漾,你睡起来真舒服。”
许漾骤然失语,醉酒的黎烟曼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的状态,娇软黏人。
“我脖子疼,你揉揉。”
许漾闭上眼睛,试图不去看她,然而她的脸像印在了记忆里,闭着眼睛反而更加清晰。她眼睛里闪烁着水光模样,娇蛮踹着他催促他快点的模样,跟此刻软绵绵撒娇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他的手像是中了魔咒,违背了要谨守底线的原则,放在她吩咐的位置,轻轻揉动。
黎烟曼感觉到他的抚摸,不满足地哼了哼:“用力,按摩,不会吗?”
许漾两世都没有伺候过别人,哪里知道该怎么按摩,只能听话地加重力道,揉捏在她指挥的每一处。
渐渐的,她的声音变得更软,也更不成声。
他的手也早就不在指挥中游走,全凭心意起伏不定。
许漾一时很难辨清究竟是谁更醉,他明明清醒着,思绪却比醉酒的黎烟曼还漂浮不定。
不知第几次,黎烟曼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殷红唇瓣一张一合,似缺少氧气的小鱼在他怀中战栗。
她的眼神迷离沉醉,脸颊浮上红云,比桌上摆放的蜜桃粉嫩。
“醒了么?”
许漾看着她睁大的双眼,俯身靠近她耳畔,轻轻触碰她耳尖。
黎烟曼的背脊到脚背都绷直了,比被点了穴还僵硬。
“嗯,醒了。”
不止醒了,还很享受工具人的特殊照顾。
“头不疼了?”许漾像是在确定什么,眼神很认真。
黎烟曼不知所以然,点点头:“不疼。”
许漾还不放心,又问了一句:“还晕么?”
“不晕,好着呢。”黎烟曼没了耐心,为了表示她没醉,试图从许漾怀里翻起来。
结果刚一动,整个人就被他抱起来走向卧室。
“哎哎哎,你要干嘛?”
“你说呢?”
许漾的忍耐力早就到达极限。黎烟曼屡次撩完就跑不负责任,他次次都要独自在淋浴房冲二十分钟温水澡,还要默念佛经道经心经消除欲念。
实在忍无可忍。
嘭!
卧室门狠狠关上了。
黎烟曼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许漾问她的那一刻,她一定会发挥出所有演技回答:她很醉很晕求放过。
上一次她喝了有药性的酒,又因为刚穿过来不久,思维完全不清醒,而这一次她的思维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