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的后院有三人,一男一女一个孩子,男人看样貌,估计也就是刚过而立之年,女子看上去要比他成熟的一些。不知道年纪,因为女人是最不好从容貌去推断年龄的。
见有人进来,那女子退到一边,只是让出了一条路给蒯彻,却不曾说半句话。
她不过是来接自己孩子的一位母亲,在这里,她深知,什么都别看,什么都别问。
本身在韩家他们也不算什么血统纯正的一脉,只不过自己生了个好女儿,母凭子贵而已。她所能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谨小慎微的活着。
蒯彻只是打量了这女子一眼,就直奔目标而去。
“小韩信,你这步棋不再想想了。”
小女孩瞪着大眼睛,看着对面比自己爸爸还年轻却不得不叫爷爷的男人。
“韩信不改了,爷爷出招吧。”
“好咧,爷爷这招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大势定矣。”
随着棋盘上的提车过河,对面的将显然已经是无路可走。女孩的脸都快贴在棋盘上了,只是观察了半晌却是无奈接受了当下的结果。
“爷爷,又不让着韩信。”
“嘿,你个小丫头,你都悔了多少步棋了。”
“妈妈说,女孩子偶尔犯错是可以被原谅的。”
那男人的眉头一皱,转而疏散开,摸摸小女孩的头。看了门口的女人一眼。
“你教的?”
女人心跳加速,有些紧张,嘴唇有些颤抖的说道。
“回,回老祖。我应该是没有……”
女人的声音越说越弱,直到完全听不见。男子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带韩信回去吧,下次别教些奇怪的东西。”
女人应了一声,领着蹦蹦跳跳的女孩离开了院子。
院外,女子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这个备受老祖宠爱的女儿,有些头疼。
“我好像真的没教过你这些话。”
女孩调皮的一笑,松开了母亲的手。冲出了韩家的老宅,嘴里还嚷嚷着。
“吃冰淇淋去喽。”
女子扶着额头,对于这个孩子,她现在真是有点担心,是不是太宠她了。
这里是每周小韩信最愿意来的地方,同时也是身为她母亲的梁缪最不愿意来的地方。自从跟韩相何在一起后,她都觉的自己要瞒的事情太多了,这样下去,要是哪一天瞒不住了怎么办。
“韩信,注意安全。”
梁缪有时候都觉的自己有点入戏太深了。
院内,蒯彻态度从容的看着这一家的交流。即便自己报上了名号,即便韩信到现在都没有理他,他还是那样从容,镇定。没有一丝的尴尬。毕竟那个人是韩信,他有对任何人狂的资本。
“蒯先生,倒是多年不见了。”
韩信似是刚刚才注意到蒯彻的存在,他摆摆手招呼蒯彻来自己对面坐下。一如见到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
“齐王殿下。”
蒯彻快步上前,微微鞠躬 。韩信示意不必如此,但是蒯彻的姿态做的很足。韩信还是觉的非常受用。
“齐王?呵,蒯先生,是在调笑我?”
“蒯彻不敢,在蒯彻看来若当初殿下,听蒯彻一言,就不仅仅是个齐王。”
韩信摆弄好桌上的棋子,棋盘上楚河汉界分明,哪有什么齐地。
“所以,先生是来指责我的。”
“唉。”蒯彻叹息了一声。
“指责?若是指责能说醒殿下,那么蒯彻就是来指责殿下的。昔年天下明可三分,殿下做了什么,明明就可以作壁上观,凭殿下的才能,在楚汉消耗的时候,完全可以平衡这股力量,以齐地为基础,未必就没有争霸天下的机会。”
“大争之世,殿下眼中的义为您换了来什么,一个淮阴侯吗?还是长乐钟室的声声钟鸣?”
啪,韩信手里的棋子重重的砸在了蒯彻面前。
“先生,甚言。”
有些事,对于这位「兵仙」来说,太容易挑起他的情绪。
蒯彻不为所动抓起那枚印有帅字的棋子默默的放回了他本该在的位置。
“大事将起,大军将至。怎么少的了帅呢。殿下,你最清楚不过了。”
韩信将棋盘上的士挪到了帅的面前。看着眼前的谋士。
“你是想当寡人的张良吗。”
蒯彻敏锐的察觉到了韩信自称到变化,站起身,对着韩信一拜。
“先生,我可还没说什么呢。”
蒯彻哈哈大笑,再向韩信一拜,说道。
“若是大王,仔细的想一想当年蒯彻的话,那我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是值得的。”
死?韩信怎么会让他死,不论是韩信还是蒯彻都知道这不过是场面话。蒯彻今天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在韩信心中留下一颗种子。同时再翻出来一些旧事罢了。
他们两个都清楚,这些旧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