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二刀虽未能得手,但我的杀心丝毫未减,可我已经丧失杀人的最佳机会,再往后都是力不从心了。
我承认从华神医出手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对华神医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怨恨。
之后华神医治好了那个乌龟王八蛋,但他的左手是永远也不可能接得回来的了,还有他的侧脸也永远都会留着一道深邃的疤,要是碰到下雨天,他的胸口也会隐隐作痛。
如今想来,这些事情我根本都不关心,我只是想知道,如果那天冒犯庸医的人是我,她会对我怎样?
奇怪的是,那天庸医一直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出现?
当时我脑子里会回想庸医说的那句:“你要是没病就滚,别在这骚扰我。”
我想如果庸医要是问了,我应该只能回答我只是碰巧路过。
从那以后,庸医对我的态度也还是一如既往那样,但我对她却越来越规矩,平时没事的时候,我压根不会去烦她。
不过,那一天晚上,庸医递给我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的并不是谢谢,而是明晃晃的责怪:下次你可不能这么没义气了,站那老半天了都,都不知道早点帮忙的。
我呆呆地回答她:“我哪知道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啊,我又读不懂你的心。”
“切,你就是一根木头,呆瓜。”庸医撅着嘴,旋即露出她的标志性傲娇的姿态,大眼睛似闭非闭,仰头看向另一边,嘴角似笑非笑,似羞非羞,似怒非怒。
我也是拿她没办法,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对我露出有点娇羞的样子,当然这也可以说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显露出她的魅力。这东西我那死去的老爹喜欢称之为女人味。
想不到庸医她年纪轻轻就学会了这一招,对我这个初生牛犊来说,实在是经不起这样的考验,所以我一下子承受不住,就败在了她的手里。
试想一下漫漫人生路,我以后还得败在这妞的这招之下多少次啊?这还不得亏死?
“那我送你一个铃铛好咯,你有危险就摇响它,我就知道你需要我帮你了。”我当时看着她的侧脸柔声说道。
庸医听到后摆了摆头,娇滴滴哼道,“你这方法也太土了,不要不要,不过嘛,算你讲点义气咯,嘿嘿……”最后这妞终究是没能忍住喜悦,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该说不说,她笑起来的样子好奸诈,就像一个东西得手的小偷。
不过庸医她高兴归高兴,我答应给她的铃铛到最后我还是没有给。
我想因为这只是我俩之间的小玩笑,说真不真,说假不假,我对庸医一直都是这样,一次次的开玩笑的里,藏着一次次的试探:
“你这么凶,谁敢要你呀?”
“关你屁事,要你管!”
“你跟猪一样能吃,以后谁娶你回家,你岂不是要把人家吃垮?”
“哎呦喂,吃你家大米了?”
“你下手能不能轻点,有你这么包扎伤口的吗?跟杀猪佬似的粗鲁……”
“你再狗叫,我就扔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