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之前肯定是好的。”我一脸坚定。
“嘶……算了!无所谓吧!”
彭怀学挠挠头,深吸一口气,百思不解的样子,没有让我退钱,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到自己座位。
这件事我一直没跟彭怀学坦白,也没跟其他同学说,包括光华哥跟赵淮军他们,担心彭怀学知道被我骗之后,会报复我。
庆幸的是,这件事后来再没有下文,彭怀学没有找过我任何麻烦,平常也没有丝毫针对我的动向。
一天傍晚,我正在院子里拉车玩,那台玩具车,我用铁棍将车头烫了个洞,系上绳子,拉着走,看着有些别扭,但总比用手扶着要好些
这时,三伯母的声音传来:
“走,让我去看看,怎么会有这种人家,把我女儿拐去就一声不吭了!”
三伯母从家里跑出来,满脸气愤,三伯跟光勇哥一人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好像是在阻止她做什么冲动的事。
我茫然,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怎么会扯到拐女儿上面去呢?三伯母的三个女儿不是都已经去外省打工了吗?
好奇的我,放下手中的绳子,向她们走去,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伯劝说三伯母:“她是自愿到人家去的,你这样跑去闹,不像话!”
“哎呀,不知道咋会有这种姑娘,一点都不给老娘争气!”三伯母唾沫横飞,怨天尤人的模样。
母亲听到吵闹声,从家里走出来,正好听到三伯母的控诉,便走过来问道:
“三嫂,谁啊?”
“谁?菲菲啊,悄悄跑去别人家住,一点都不像话。”三伯母情绪激动,搓手顿足。
我大概知道三伯母为啥发这么大脾气了,原来是菲菲姐正在跟男的同居,思想封建的她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我好奇地问道:“菲菲姐不是在厦门打工吗?”
菲菲姐读完小学就没再继续上学,一直帮家里干活,16岁跟着她姐姐们去厦门打工,已经去了一年多。
“已经回来了,家也不回,直接跑去别人家,唉~”三伯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无奈地叹息。
母亲惊讶地问:“去了谁家?”
“水淹坝,郑家,已经回来好几天了,一直瞒着家里,要不是今天听人说,我都还蒙在鼓里呢。”三伯母由于生气,语速比平时说话都要快几分。
母亲好奇地问:“打工认识的?”
三伯母回答:“就是,两人在厦门打工认识的。”
母亲听后,沉思片刻,随即劝说道:
“果真是缘分的话,年轻人的事,你就随他们去吧!”
“就算是他们双方自愿,也不能这样不声不响的吧,起码得让家里人晓得啊。”
顿了顿,三伯母又继续情绪上头,说道:
“不行,我得去看看,看她要瞒我们到几时。”说完挣扎着就要去。
“你等等,我跟你去。”光勇哥对三伯母说,接着又看向我,对我说道:
“垚垚,去拿件东西借我用用。”
“什么东西?”我问。
“走,去你家里。”
说完光勇哥拉着我走进父亲和母亲的房间,伸手取下床架上放着的那把日本武士刀……
“铮……”刀出鞘。
这把武士刀是父亲从市里带回家的,刀身是不锈钢材质,刀鞘是铁的,那时候小偷多,玉米快成熟时,父亲会去地里看守几晚,带着刀去。
我小时候有武侠梦,喜欢刀剑之类的兵器,这把武士刀我也很喜欢,父亲不在家时,我常常拿出来耍,光勇哥也对它爱不释手,时常过来把玩。
光勇哥抽出刀身看了看,然后又收入刀鞘,拿在手中转身准备走,并对我说:
“走,跟我一起去。”
“去哪啊?”我吃惊地问。
天都快黑了,手里还拿着刀,难道是叫我跟他去杀人,这肯定不行啊!杀人是犯法的。
“去水淹坝,没事的,去去就回,走吧!”光勇哥继续要求我一同去。
“哦~”看他表情认真,我也只好同意,直觉告诉我,他也不敢杀人。
出了房门,正遇上母亲。
“你们带那东西去干嘛?”母亲问。
“不干嘛,就是拿着耍耍,垚垚,走。”光勇哥说完转身就走,我也跟上。
母亲在我们背后小声嘀咕:“拿着那东西吓唬人呢!”
可能母亲也知道,光勇哥就是唬唬人,他哪敢亮刀杀人?
打着手电一路走,很快就来到水淹坝附近,不是太远,大概就一公里多的路程。
其实当时的整个过程我都是懵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清楚,三伯母跟光勇哥要去水淹坝做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只管跟着他们走。
少顷,就走到水坝边上的一户人家,走近去,他家养的狗不断狂吠,吵得人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