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母亲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儿,平常根本没听到她提到过半句,也没跟任何人聊过这些,不明白她是如何得知。
“哦,难怪……”奶奶将双手反背着,佝偻着腰,步履蹒跚地走进屋内。
未几,我在院子里远远的就看见杨彦鑫背着满满一壶水,慢悠悠地走来,手里拿着水瓢。
别看他年纪大,个子矮,但背着100斤重的水却脸不红气不喘,跟空着身子步行区别不大。
我一直盯着这位跟我家有着双重亲戚关系的中年男人打量,直到他走到路口处。
他应该也知道我在看他,抬起头将水瓢往我的方向递,视线跟我的眼神碰撞。
“小伙,劳烦你把水瓢交给你家大人一下。”杨彦鑫开口说道。
我左右和后方都环顾一眼,确定此处没有其他人在,他确实是在跟我说话后,便“噢”了一声,迅速跑下路口接过他手里的水瓢。
“谢谢,麻烦了!”他不忘补充一句谢意。
“不用客气。”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拿着水瓢就跑上院坝,将其放在水缸旁的台阶上。
然后转过身,盯着他赶回家的背影,好奇他家住在哪里,怎么会跟我们家扯上亲戚关系?而且还跟父亲和母亲都各自有关联。
自从借过一次水瓢后,杨彦鑫一家人每次来背水便不再带瓢,都是找我家借。
有时候是他的儿子或女儿,有时候是他自己,但没见过他老婆来过。
奶奶从母亲的讲述中知道他们是亲戚,所以每次对他们都很热情和客气。
他们对奶奶也都很有礼貌,一口一个姨妈的叫着,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那样。
杨彦鑫一家人每次去黑石岩他老丈人那里,都要经过我家门口的小路,偶尔会来家里坐坐,讨口水喝,闲聊几句。
若是碰上饭点,奶奶和母亲真诚的留他们吃饭,甚至动手拉拽挽留,他们都委婉的拒绝。
一来二去,两家人开始熟络起来,都把彼此认定为值得走动的亲戚。
按照亲疏程度,母亲这边跟杨彦鑫一家的亲戚关系要浓一些,因为都是一个姓氏,辈分也对得上。
母亲叫我称呼杨彦鑫为“老祖”,比爷爷和外公还要大上一辈,称呼杨彦鑫的儿子女儿们为外公。
这让我感觉很是别扭,首先我从来没有称呼过比爷爷辈分更高一辈的祖祖辈,一时难以叫出口,其次是要我称呼几个年纪跟我相差不大的人为外公,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杨彦鑫的儿子和女儿也羞涩得脸红,尤其是他的女儿,脸色红得跟蜡纸一般,蔓延至耳朵根部。
这么小就当外公,试问谁能一下子适应过来?
我吃吃地笑问母亲:“男的可以称作外公,这我知道,但从来没有听说过还能称呼女的为外公,不是应该叫外婆吗?”
见我们都在羞笑,母亲也忍不住露出一脸笑意,对我解惑:“女的还没出嫁前,只能当成男的来称呼,因为‘婆’字带有已为人妇的意思,若是以后成家了,那时再改口叫‘姑外婆’。”
“哦~”我大致明白过来,外公跟外婆是一对,即使女的结婚后,也还要加上一个“姑”字,称呼为姑外婆。
要不然,别人两姐弟坐到一块,弟弟被喊作外公,姐姐被叫作外婆,那不是乱套了吗!
出于礼貌,同时也是顺从母亲的意思,我乖乖的称呼杨彦鑫为老祖,称他的儿女们为外公,但语气还是有些生硬,叫不顺口,需要慢慢习惯。
称杨彦鑫为老祖倒是没觉得有多别扭,毕竟他年纪摆在那里,叫几遍后便适应开来。
可喊他儿女们为外公,我都是有一丝带着调戏的语气,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坏笑。
起初,他们每次听到我的称慰,嘴上虽然应和,神情却还是有些许不自然,脸色羞得微红,时间久了才逐渐开始适应过来。
杨彦鑫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女儿乳名叫杨老大,大儿子叫杨老二,小儿子叫杨欢。
我当时出于好奇跟调侃,就问他的小儿子为什么不给取名叫“杨老三”或者“杨老幺”,然后哈哈大笑。
结果被母亲白了一眼,嗔怒着责怪一句:“没规矩,不可出言嘲笑,别人比你高出两级辈分,要懂得尊敬!”
我调皮地朝杨老二吐吐舌头,然后假装知错的低着头,其实内心还是想笑出来,只不过是为了维持母亲在别人面前的威严,硬是憋着不敢笑得太过分。
杨老二比我大差不多两岁,我俩的共同话题要多些,可以玩到一块去。
但杨老大比我要大四五岁,杨欢又太小,所以我跟他们交流得就比较少。
杨老大当时大概有十四五岁,已经是个大姑娘模样,长相在我看来一般,但发育得好,丰乳肥臀。
第一次见面,她很少说话,也很害羞,动不动就开始脸红。
但就是这样一个少言寡语,单纯娇羞的青春少女,后来差点弄得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