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印证了那句老话:男人好吃要欠账,女人好吃要上当。
嘴馋的女人,确实很容易上当,就算是物质生活丰富的今天,依旧有很多女人因为好吃而上当受骗。
“可以,哪天幺嫂也跟着去,我整一大锅招待你们。”四姑大方地邀请。
母亲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诧异地问:“四姑家今年杀年猪了?”
我能从母亲惊讶的眼神中,看出她内心的羡慕与不解。
自我出生以来,我们家过年没杀过一次年猪,都是卖掉换钱补贴家用,若不是条件艰苦,当然也希望像别人家那样。
陈贵发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养了快一年的大肥猪居然舍得宰杀吃肉,而不是卖了换钱用,这是令母亲不解的原因。
“杀的,大得很,300多斤呢!”肖娟老祖连忙替四姑回答,她们两家同村,自然知道得很清楚。
“哦哟,厉害的,四姑一到来,四姑父就赶紧杀一头猪欢迎你,说明你还是很有福气的。”母亲啧啧称赞。
不提陈贵发还好,一提到他,四姑佯装着火冒三丈的样子,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撇嘴骂道:
“他就是个猪脑子,说起我就来气,当时非要将猪卖掉,还是我极力阻拦,直接咒骂,谁要把老娘辛苦养的猪卖了,他就是万人的儿……”说着又剜了陈贵发一眼。
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听到四姑说出这样粗俗的话,连父亲都有些脸红,臊得慌。
而陈贵发则是闷声尴尬地笑着,低头不敢与四姑对视,似乎很害怕她发火。
“四姑父也是希望能卖些钱补贴家用,会打算,不能怪他。”母亲打圆场。
“他会打算个屁,养了那么久的猪,卖掉多可惜,还不如自己留着吃,反正平时也得买肉。”四姑说话的同时,那杀人的眼神还是一直盯着陈贵发。
母亲只得讪笑两声,略露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
要按四姑的说法,母亲他们更是天底下最傻的人,因为自家辛苦养大的猪,没有一年舍得留着吃,全都卖给了屠夫。
聊着聊着,四姑的言语更让人吃惊,她居然告诉大家,陈贵发的老父亲对她实施过猥亵:
“老不死的,趁我睡觉的时候在我身上乱摸,都这岁数了还不老实……”
父亲赶紧出言制止:“四妹,这话可不能出去乱说,败坏名声,你懂不懂!”
“尤其是当着四姑父的面,可不能让他晓得,老人家可能是年纪大了,在床上翻东西,眼神不好才会……”母亲补充劝谏,并朝门外瞄了一眼。
此时陈贵发没在屋内,可能是出去上厕所。
“我还怕他知道?我当时就告诉他了,屁都没放一个,孬种!”四姑一脸气愤。
其他人都是陪着淡笑,看到四姑这个表情,多半没有撒谎,但也不好再出言相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父亲不好意思再跟她们坐在一块聊,手拿烟斗站起身去,打开电视,专心致志的看着。
肖娟老祖故意岔开话题,又接着聊一些生活琐事,没有人将四姑的话放在心上;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就算是事实也不能拿在嘴上闲聊。
陈贵发的父亲已经70多岁了,行将就木,若是传扬出去,肯定会晚节不保……
在起房子期间,杨老大三姐弟也常来我家玩,特别是杨老大跟杨老二,只要有时间,基本都是在我家待着。
他们也会帮忙做一些杂活,杨老大帮助母亲做饭,剩下时间就是看电视。
杨老大晚上就和奶奶一起睡,杨老二则跟我睡,两家人相处如亲人。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了解到,陈大叔的老婆才19岁,17岁不到就嫁给他,已经生下两个孩子,最小的孩子还没有一岁。
人人都夸陈大叔有出息,三十几岁能找个十几岁的少女当老婆,也调侃他是“老牛吃嫩草”。
只有杨彦鑫笑而不语,他可不好意思拿陈大叔开涮,因为他自己也比肖娟老祖要大十几岁,害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提到自己的老婆,陈大叔充满自豪,并毫不谦虚的坦言,他老婆各方面都要强过我们这边任何一家的媳妇。
不禁勾起母亲的好奇心,八卦地问道: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咋就看上你了?”
父亲也是一脸好奇地看向陈大叔,带着笑意,想知道答案。
陈大叔回答:“她以前是给我做小工的,觉得我手上有技术,挺能赚钱,跟着我能吃饱饭,主动追求的我,就是这么简单,嘿嘿——”
母亲点点头,夸赞道:“确实,你有这门技术,根本不愁吃穿,证明你老婆确实有眼光,也有智慧。”
父亲表情有些僵硬的陪笑着点头赞同,但没有开口说话,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确实比不上陈大叔,也不好说什么。
也许母亲只是无意讲出这句话,或是想到自己嫁给父亲后,没有过一天幸福的日子,有感而发。
别人可能没注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