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是天黑，江柳掏出那块令牌研究起来。
要怎么和这令牌沟通呢……
江柳犯了难，鬼帝只说让令牌教他，可没说令牌不愿意教怎么办啊！
他左敲敲右看看，就是不见令牌有反应，连白天飞出来时那一丝丝绿色的光芒都没有，仿佛不愿意理他一样……
难不成……摔了？
江柳觉得可行，将令牌高高举起，然后又放下。
不行，不够高，吓唬不着它怎么办？
他揣着令牌上了天台，老旧小区的房不算高，天台也不过七楼，但也不算矮了。
来到天台边，将拿着令牌的手伸了出去
三……二……一……
放！！！
就在即将松手一刻，他脑海里响起了一声脆生生的少女音：“诶诶诶！你小子是不是虎！我会碎的！！！”
闻声他收回了手，果然这时再看向令牌，令牌散发出了淡淡的绿光。
“你就是鬼帝所说的牌灵？”江柳问。
“对！我就是自万年流传至今的牌灵大人——程千帆是也！”听程千帆的语气似乎很骄傲。
没想到一个牌灵，还有名有姓的。
江柳突然想起，那鬼帝叫什么名字呢？
好像所有人都只叫她鬼帝，她也从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名字，他能查到的史书中也没有记载过她的名字……
“喂！跟本大人说话你居然敢发呆！”程千帆不满道。
……活了万年的老家伙，怎么感觉跟个小孩儿差不多？
懒得跟她废话，江柳开门见山：“鬼帝说让你教我心灵互通，怎么弄？”
“不弄！”
“不弄我就告诉鬼帝！”
果然鬼帝的名头好用，程千帆沉默了一下，便缓缓升到空中。
一点绿光从令牌飘出，进入了江柳的眉心里。
顿时江柳就觉得头痛欲裂，如此持续了半个小时，疼痛感渐渐散去。
江柳再睁开眼，忽然觉得眼前清明了很多，连听力都比之前好了不少！
“这……”
“这是本大人赋予你传唤的能力，这样以后无论你离本大人多远，只要在心里想，本大人都能听到你的声音。同样，本大人叫你，你也能听见。”
哦……跟在身上安了个电话一样呗。
“你有什么想对本大人说的，心里想就行了，本大人能听见！”
什么都能听见？！
“什么都能听见！”
江柳惊掉了下巴，那他岂不是没有一点隐私了？
“本大人不屑于窥探你这个凡人的隐私！”
……江柳都没张口说什么，就什么都让这个程千帆知道了，即使知道她只是一块令牌。
也不知道鬼帝让这个小孩儿似的牌灵待在他身边干嘛？
“当然是保护你！你以为有虚清宗那些废物在你就万无一失了吗？有本大人在，以后你无论在哪遇到危险，本大人都会第一时间出现。”
……好嘛，又让她知道了。
“还有！本大人不是小孩！”
“是是是，你是最厉害的牌灵大人。”
和程千帆达成共识之后，他就带着程千帆回了家。
没想到一进门，程千帆就发出一声惊呼，差点给江柳吓一跳。
“你这房子……怎么那么小！那么破！本大人活了万年，从来没有住过那么破烂的房子！能赶紧给本大人换一个！”
面对程千帆喋喋不休的话，江柳有些无奈，怎么没人告诉他这是个话痨啊！
“大人……小的没钱……”
“没钱？没钱你去挣啊！”
……感觉自己带了一个何不食肉糜的刁蛮大小姐回家。
不过想到这个令牌应该从出世时就一直在非富即贵的大人物手里，而且她也不是人没有融入过人类社会。
大约她知道挣钱这个词都是听别人说来的，可能她觉得挣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儿吧。
江柳没有去反驳她，无视她的喋喋不休自顾自地做饭，休息。
一直冷清的家里因为多了程千帆这个话痨牌灵，多了几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