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怎么就把段国朗的魂也抽走了,那天我一个人用二十万在一个夜店包场了一整晚,没回家,就让里面的妓女给我表演抽烟,会抽的不会抽的都抽,在我面前排队,一个接一个。”
Frantz沉默地听着。
烟快燃尽,孟弦妜视若无睹地继续道:“不好看,不管是多纯多欲多辣的妆都掩盖不住她们那种从内而外发烂的样子,我让她们告诉我平时的客人都是些什么样的,她们说大多都是有点钱的有妇之夫,我点点,我说这就对了。太丑了,回家之后我拿了根烟对着镜子点上,第一口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但我漂亮,我好看,我就算是抽烟打架我也比她们贵不知道多少。从那天之后我就一点都不为孟女士遗憾了,因为段国朗就是喜欢下贱的,越贱越喜欢,他也贱,骨头里面就贱,表面上天天教我做人要正直,不能昧良心。”
她笑,在烟将要烧到手指的时候一下摁在了耶稣的脚趾头上:“Sorry fucking bitch.”
Frantz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刚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接下了电话。
“Boss, the plane has landed, and the person who came down is Song Ping.”
他皱眉,冲孟弦妜招招手,自己打开了外放。
“So where is his sister?”“Still in China.”
孟弦妜看了他一眼,捏了捏手里的枪,有些失望的样子。
宋平跟着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严诚身后上了车,刚关上车门就听见他的声音凉凉地响起:“这么点小事还要劳烦宋叔跑一趟,父亲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大少爷言重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老爷让我来这里的本意也是尽我所能根据在他身边这么些年的经验帮衬您,看看现在怎么把局面挽回,重新让严家振作起来。”
朽木将摧,严峰的敌人太多了,严家能稳住现在的局面已经是不错的结果,想要恢复鼎盛时期几乎无望,严诚嗤笑一声,他不信严峰不懂这个道理,还是只是在装傻不想承认。
不过是想监视他罢了,派了条听话的狗来。
他磨了磨牙,或许宋平也留不得了,等他稍微稳一下就可以着手先把这条好狗处理掉,也为他最后的计划清除障碍。
“帮衬我?宋叔,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太明白。”他坐在副驾驶,觉得一直这么装确实很累,宋平必须死。
宋平微微一笑:“孟弦妜来美国了,您应该知道吧,老爷的意思是可以想办法......”
“呵,国内祁惑名下的品牌MOON新品发布会把他们两个人的热度和社会关注度又提上了一个新高度,严贺佳买凶杀人意图除掉孟弦妜的新闻还挂在热搜上没下去,宋乔娅的事也还没退出大众的视野,国外来说她前两天和那个一直和我们作对的美国佬一起参加了合作项目的谈判,各方对她的赏识度都很高,目前风头正盛,在这个节骨眼上打她的主意?严贺佳和宋乔娅都对她动过心思,也下过手,你看到她们的下场了吗,再说严家刚宣布因为严贺佳的事解除和她的所有关系,接着就去杀孟弦妜,就算成功了,孟弦妜死了,你觉得大众不会怀疑吗?到时候是个人都会往严家身上想,这算什么,自取灭亡?”
严诚放在口袋里的手死死捏紧,脖子上青筋暴起,表面上在冷静地分析利弊,心里已经乱成一片,恨不得立刻就抄起储物格里的刀捅向宋平。
“对了宋叔,宋乔娅的案子还没落定呢,你说她这么不老实,你不打算大义灭亲吗?”他也笑了,打开车窗任冷风嗖嗖地往车里灌。
宋平的脸色不太好看,闭了闭眼,压着情绪道:“无论如何我听从老爷的安排。”
严诚都要笑死了,真是一条忠诚的狗。
“所以父亲的意思是通过解决孟弦妜来解决问题?就为了这个让你大老远飞过来?”
“这只是老爷为您提供的一个思路,至于具体怎么做就要看大少爷您了,用什么手段或者方法都可以,老爷只要结果。”宋平麻木地将这些惯常的说辞完任务似的说完,就向窗外看去。
该死的,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他突然有点后悔当时向严峰求助,或许他和宋乔娅就那样死在芜县是最好的结局,孟弦妜也能有个完整的家,宋乔娅走得干干净净,到死也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他也不用整日昧着良心做些杀人放火的事,有脸到爸妈面前交代。
好一个只要结果,严诚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无比需要一把枪,隔着一万多公里一颗子弹打爆严峰的头。
God dame it.
待久了连这些鸟语也熟练了,严诚看了看待办,唯一一个打了对勾的项目让他终于笑了笑,平静下来。
孟弦妜,你抢走的东西我得先拿回来了,但我可以送你点别的。就帮你到这,再打别的主意我就要生气了。
生气?不太可能,严诚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