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就这样,热火朝天的盖起了屋子。江家这边派了清明、芒种、小暑三人去帮忙,每天都忙到天黑才回来。
等屋子都盖好,地也能开荒了。村子里的人都赶着趁早把地开出来,好早日把庄稼种上。村里买种子的钱还是村长从公账上出的,等收成的时候再每户按拿种子的量还回去。
江家有清明、芒种、小暑三个在开荒翻地。立春立夏也没闲着,每天都把自己事情忙完了就在院子附近翻地,打算种瓜菜和豆子。
几名家仆动作利索,也勤快,荒地是开了一块又一块。
江思安拿了主意,把分到的几亩良田都种上小麦。再把他们开出来的荒地分成好几块,拿出种子让种上。有种水稻的,有种玉米的,有种土豆和红薯的,还有种甜菜和辣椒的。还拿了些这时代没见过的种子,例如番茄、南瓜这些,让立春立夏她们在菜地里种上。
等三月末,江思平回来的时候,地里都差不多种上了。
两小只兴致勃勃地要带他们大哥去看他们家打下的江山……啊不,种下的地。江思平无奈,被两个弟弟拉着就往外跑。三人先去看了已经冒着绿芽的菜地,然后从接壤的荒地一路走过去。
地里有不少村民正在劳作,见到江思平纷纷打起了招呼。
“平哥儿,休沐回家了?”
“诶,志坚叔,今天刚回来。过来地里看看。”
“平哥儿是越长越俊俏了。这媒人婆怕是要排队上门了吧。哈哈哈。”
“广军叔,你又打趣我了。听说婶子回来了吧?身体可好?”
“还行还行,嘿嘿嘿。”
“吴广军你个老不羞的,就在那胡咧咧。咱平哥儿可是有大出息的,可不着急娶妻。等以后高中了,就这身段相貌,怕是公主都能娶得了呢。”
“哇,我哥要是娶了公主,那岂不是成驸马了?那我就是驸马的弟弟啦。”
“江!思!乐!你是皮痒了是不是?”
“……”
听到这边的说话声,正拿着锄头翻地的季小娥也抬起了头,往这边看过来。要是许婆子在的话,就能认出此人正是分地的那天她敲打过的那个姑娘。
她看着众人口中的平哥儿,身形高挑,面容俊朗,笑得一脸温和无害,眼神逐渐发痴。很快,心中就生起一计。
她丢下手里的活计,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快步往溪边走。这小溪就在江家水稻田的边上,这会江家的家仆在另外一块地上播种,附近并没有人。
季小娥蹲在溪旁,假意在洗手,一直留意着身边的动静。眼看江家兄弟三人往这边走,等走得近了,她深吸一口气,一头就往溪里栽。随后使劲的在水里扑腾,大声喊着救命。
江思平带着两个弟弟,听到叫喊声,疾步往溪边走过来。
这天气虽说已经化了冻,可还是冷得不得了。特别这溪水,水面上还飘着薄冰。季小娥在水里就泡了这么一小会,脸已经冻得煞白,身子也被冻得有些僵硬。可她心里盼着一会要上演的英雄救美的场景,依旧咬着牙死撑。
江思喜走在最前面,这会已经站在溪边。看到水里一个披头散发,脸色惨白,衣衫凌乱的人,差的吓得魂都没了。大喊一声:“哇,鬼啊!”一个大跨步就躲到了江思平身后。还不忘把弟弟拽上,让江思乐也躲到后面来。
江思平这时也看到了水里的人,同样被那样子给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看清了状况才对两个弟弟小声说道:“别怕,是个人。”
季小娥在水里都扑腾了好一会了,见人都到了溪边,居然就站在那看,也没下来救人的意思。她自认是长了一张好相貌的。之前在山寨里,那四当家可是对她稀罕得紧。连官兵来的时候都想带着她逃。现在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掉水里了,他们都瞎了吗?怎么无动于衷?
一时气上心头,嚎得更凄厉了。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淹死的样子。
两小只听到是人后也不害怕了。一左一右站在江思平身边,瞅着水里那正在扑腾的人,一脸疑惑。小小的脑袋上顶满了问号。
“哥,她为什么站在水里嚎啊?这样扑腾不费劲吗?”
“对啊。水这么冷,她为什么不走上来啊?那水才到我大腿啊。她看着也不比我一个小孩矮啊。”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发癔症了?”
“啊,这样啊?要不要先把人拖上来?”
“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万一赖上大哥可怎么办?”
“我还是去找几个婶子来吧。你们两个别走那么近,那水怪冷的,被泼到就不好了。”
“……”
还在水里待着的季小娥听到三人的谈话,额角青筋直跳,尴尬得想把这条溪挖出两米深。动作也越发的僵硬起来。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爬上岸赶紧跑呢,还是继续在这装样子比较好。这怎么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呢?不是看到有人掉下水,就应该奋不顾身的跳下来救人的吗?然后她就顺理成章的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