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纱窗,床上的翟小秋被刺眼的光照醒。
他的脑袋胀疼的想吐,揉着脑袋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
他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嘴里又苦又干好像吞了一把沙子。
一抬头就看见趴在床边熟睡的白青,看样子应该是太困了毫无美感的张着嘴口水流了一胳膊,把衣袖都浸湿了一大片。
翟小秋还能想起昨晚的片段,肿胀的嘴唇也真切的提醒他昨夜的荒唐与风流。
一想到自己放浪形骸的样子不仅被白青看见了,还稀里糊涂的跟他亲来抱去,现在都被搞到了医院,翟小秋既羞愧又愤怒。
对着熟睡的白青又捶又掐,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白青果然被他砸醒了,一脸懵的看了看像个火烧河豚一般的翟小秋。
“你醒了,还难受吗,要不要喝水?”
“白青,你王八蛋,你趁人之危!”翟小秋越想越委屈,眼泪跟泻了闸似的哗哗往下掉。
“你就是个混蛋,你就会欺负我,我的初吻,我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
白青一怔,昨晚他就发现了翟小秋热情的不对劲儿,差点让他精关失守。
怪不得昨晚哭的那么凶还说了一大堆的胡话。
可是他也很诧异,翟小秋和文颂洋在一起也那么久了,两个人都没有接过吻吗?
太不可思议了。
“别哭了,我的祖宗,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昨天我,我根本没对你做什么!”
“嗯?真的假的?”
病房里没有纸巾,白青又气又笑得扯长了袖子给哭的稀碎的翟小秋使劲儿抹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你自己拍拍你的屁股!你看看,感受感受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翟小秋真的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好像没什么感觉,没什么异样。
“这,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外一是你技术好…”翟小秋忽然闭了嘴,急着怼白青,没过脑子一下子说错话了……
病房里一时安静的有些诡异。
“你滚走……”翟小秋倏地钻进被子,丢死人了,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好好,”白青憋着笑,“我滚,我这就滚去给你叫医生过来看看。”
“哼,讨厌鬼。”
白青给他掖了掖被角才起身离开。
走出病房,白青用手使劲儿扇着风。
好热,秋老虎果然厉害。
翟小秋已经没什么事了,昨天的酒里掺了东西,还好白青把他扛进了医院,不然还不知道会怎样。
在护士站呆了很久的白青终于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方形小盒子。
“什么东西?”
“嗯,那个,”白青支支吾吾的,“我刚才看见护士姐姐在偷偷补妆,巧了她正好有一盒没开封的遮瑕膏,然后我就买了过来。”
“嗯?”翟小秋一脑袋问号。
“你没病吧,没事买它干什么?”
“你,那个我昨天晚上,”说着白青指了指翟小秋的脖子,心虚的转过头,“咳咳,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
翟小秋疑惑,白青在他这里信誉度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低,肯定没好事!
噌的一声,翟小秋就冲进卫生间。
脖子上一颗鲜艳的红色吻痕赫然醒目!
“白青!我锤你大爷!我咬死你!”
***
翟小秋抹了厚厚的遮暇,气呼呼的被白青送回了公寓。
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指纹锁咔的一声打开了。
进屋后翟小秋忐忑的关好门,玄关处只有一双他的拖鞋。
那就是说学长是在家的。
文颂洋急促的脚步声从卧室传来。
“小秋,你去哪了,急死我了,我就一转身你人就不见了!电话也不接!”
翟小秋没敢告诉文颂洋,也没提酒里掺了东西的事儿,他没证据不好平白无故“冤枉”文颂洋的朋友。
“我,有点醉了不太舒服,就先打车去我大哥那里了,手机,手机没电了。”
文颂洋关切的把翟小秋搂进怀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下次别这么吓唬我了。”
文颂洋没有揭穿翟小秋的谎言。
自那晚之后,翟小秋一直战战兢兢的,总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和白青这样那样也让他觉得是对文颂洋的背叛。
心里对文颂洋的愧疚,让翟小秋对他的学长百般依顺。
而文颂洋确在一点点的试探翟小秋的的底限,翟小秋从不反抗自己哪怕在过分的事也只是把委屈咽下肚子。
翟小秋整个人都很憔悴。
没过几天,文颂洋就因为打架被带去了所里,翟小秋接到消息匆匆赶去领人。
这一去就看见白青恶狠狠的盯着文颂洋,那双猩红的眼恨不得要生吞活剥了文颂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