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什么都不问我。”
“我其实不叫张凌云，我叫章灵云。”
“文章的章，灵泉庄园的灵。”
“我爹曾经也是京城里的一个官员。”
“我是独生女儿，招了一个上门女婿。”
“我这手艺是从我娘这里传来的。”
“她以前也是独生女儿，我爹也是上门女婿。”
“我娘后来生病一直卧床。”
“我爹又找了两个小老婆，生了儿子。”
“我爹姓文章的章，弟弟们都随了我爹的姓儿。”
“我本来随母姓，弓长张，会当凌绝顶的凌。”
“可是没想到我在户籍上的名字，一直是文章的章，灵泉的灵。”
“我娘前几年死了之后，香云纱厂就被弟弟们霸占了。”
“后来爹死了之后，就被他们赶出了家门。”
“我丈夫也不要我了，和弟弟们连起伙来，坑了我。”
“当时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我就来到了娘的故居，就是现在的晋县。”
“我当时有孕在身，不小心流了。大夫说不能再生了。”
“为了防范坏人，我一直有练习防身的武术。”
“我那天本来是想要去出家的。”
“可是老方丈说我尘缘未了。”
“是的，是我太懦弱了，一直想要逃避。”
“其实我心里一直很不甘心，觉得对不起我娘。”
“对不起我娘的先人……”
说到此处，张凌云哽咽了起来。
赵思雨递给张凌云一个手帕，只是看着张凌云。
张凌云抽泣了一会儿。
“谢谢你，思雨姐。”
“我不为钱，我只是想争口气。”
“没想到您也是不为钱的人，只是图个爱好，是吗？”
赵思雨噗嗤笑了。
“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图个乐呵吧。”
“姐姐会帮你的，而且姐姐也很乐呵地。”
“人这一辈子，会有很多愿望，或者说梦想的种子。”
“只是在成长的过程中，因为各种原因，不小心遗失了这颗种子。”
“也许哪一天，你就会突然想起来。”
张凌云眼神亮了，“对，梦想的种子。”
“梦想这两个字真好。”
“我其实每天做梦都在想，将香云纱流传下去呢。”
“没想到我爹和我哥哥，却如此对我娘，如此对我。”
“自己的亲人，竟然不如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