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
“等会儿再去通知观里的其他人,家中有五岁以下稚童的,都去登记一下。”
“嗯,五岁也算。”
“这是什么?”清晨将丝带接过,有些好奇的把完了一下。
猩红色的,好像正在流动的血,薄的透明,仿若蝉翼。
他想戴在自己手腕上,却被老道士阻止。
“不要乱用,你只有这一根,多了,我不会再给,你把你弟弟的用了,将来要是后悔了,我可不负责的。”
清晨闻言,顿时不敢再动。
一般当老道士很严肃的说一件事情时,往往代表着这件事情很重要。
“痴儿。”
老道士继续揉着小道童的脑袋,他看着小道童眼中清澈的光,忽然笑了笑。
曾几何时,他的眼神也如同清晨一般清澈。
直到师父离世,由他接手观主之位,当年一心修道的小道童,已经浑浊不堪。
“痴儿,知道吗,这世间有许多人以守护天下苍生为道。”
“而同样以守护天下苍生为道,却也有分别。”
“有的认为,杀一人能救千万人,那个人就该杀。”
“有的认为,救人就是救人,为何要牺牲另一个无辜的人。”
“其实,我真的很羡慕这两种人,因为他们有绝对的力量来选择杀或不杀,救或不救。”
“而现今的我们,没得选。”
“为什么没得选?”小道童摇着脑袋,躲避着清逸苍老的大手,他继续问道。
“是因为我们不够强吗?”
“确实是我们不够强,而且,决定权也不在我们手上,杀一人能救千万人,我们,是被救的那千万人中的......两个。”
“从始至终我们都没得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资格去可怜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