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我好像曾经在哪见过你呢~”
童磨就像是套近乎一般戏谑地盯着伊之助,后者当即摇头反驳道:“滚!俺才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你这种蛆虫!别用你的脏手碰俺的皮毛啊!”
“不不不不不,咱们见过,我认识你……虽然现在暂时想不起来了,但是不要紧,我的记忆一向很好,人类时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186txt.com”
童磨想了想,突然伸出了自己长着尖利指甲的手指,“噗嗤”一声,从太阳穴的位置插进了自己的脑袋里,然后开始转动起手指来:“嗯……嗯……让我搜索一下,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鲜血混合着脑浆从手指打孔处飙飞而出,看得伊之助都惊了:“好、好恶心,你在干什么?!”
“啊啊,别急嘛,找到了!十五年前啊……也不算很久呢。”
童磨钻着钻着,终于停止了挖脑洞,开始将过去的故事娓娓道来——
“那天,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抱着婴儿前来,她说每天都被丈夫殴打,被婆婆欺负,而我创建的极乐教会会保护这些可怜的人,她说自己没有父母兄弟,无人依靠也无处可去,初见时,她的脸面目全非,真是饱受折磨呢。”
一边说着,童磨朝伊之助的方向走了几步,继续把玩着猪头头套:“虽然一只眼睛因受毒打而失明,不过脸的话嘛,治疗后就恢复如初了。她是个漂亮的孩子,我有印象的!”
紧接着,童磨不怀好意地看向了伊之助,眼神中充满了怀念,两个人的脸庞仿佛穿越时空,在他眼里重合起来:“那张脸,和你一模一样,不过要更柔美,表情也很温和,她就是你的母亲吧?绝对错不了!”
“母、母亲?够了!我才没有什么母亲,是野猪把我养大的,和她无关!”
愈听愈心神动摇的伊之助大声喝止了童磨的话,然而童磨已经嗨上头了,继续道:“难不成你是野猪生的?你是人类,当然是由人类诞生的吧?”
“无路赛,你这个白痴,渣滓!把它还给我!”
再也听不下去的伊之助冲上前去想要夺回自己的头套,却是被童磨刷刷两下用铁折扇砍伤——
“哎,真是不懂事的孩子,好好听人把话说完啊……今晚的因缘,可真是奇妙呢!”
童磨的声音却一刻没有停止,他没有追击,还在继续回忆着和伊之助母亲“琴叶”的过往——
琴叶被童磨收为了他所创立的万世极乐教教徒后,其实在与琴叶的相处中,童磨觉得琴叶待在身边时自己就会感到心情舒畅,所以一直不打算吃她,原本还打算一直与其生活在一起,直到琴叶母子寿终正寝。
在此期间,童磨还经常会听到琴叶会唱“拉勾起誓”歌给尚在襁褓中的伊之助听,而且有时中途还会转变成“狸猫歌”之类的童谣。
但某天,童磨被琴叶在自己吃人的现场撞见。在向其百般解释无果后,童磨最终将逃到了悬崖边的琴叶杀死并吞噬。在临死前,琴叶将伊之助丢下了悬崖,让其沿河漂流,最后伊之助因侥幸被一头母野猪收养而保住了性命——这就是伊之助完整的身世了。
这就和勃良起影一样,童磨他是鬼,就注定了无法过上“平静的生活”。
但成为鬼,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什么狗屁命运。
童磨越是深度回忆,伊之助的眼神就愈发瞪圆,最后,童磨像是嘲笑般地笑道:“琴叶的命运真是多舛呢,简直是毫无意义的人生!”
一句话,直接否定了那个深爱着自己孩子的伟大母亲。
“啊啊,真是老天有眼啊……把我的母亲杀死的鬼,居然近在眼前?”
听到这里,伊之助已经凭借他强大的脑力,回忆起了小时候的种种,握着刀的手都在不住颤抖,眼神中却不再有迷茫。
母亲怀抱自己的种种,她的音容宛在,那一句句温暖人心,承载了深刻母爱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萦绕,挥之不去。
“真是……谢谢你让我回想起来了啊,那么光是砍头还远远不够!”
在愤怒和感动的驱使下,伊之助不禁斗志昂扬,松冈的桐人声线都出来了。
他的二刀流一架,眼里满是坚毅之色:“我要让你这个该死的恶棍,尝尝地狱的滋味!!!”
“哦呀哦呀?地狱?如果真的有那种地方,那我可要见识见识了呢!我好怕怕啊。”
直到现在,童磨也依旧瞧不起伊之助,还是笑眯眯地条形道:“前提是,你有这个本事才行哦,就算我是恶,那你有能够执行正义的力量吗?”
就在这时,一方通行终于开口了——
“喂,下三滥,说的就是你……叫童磨的渣滓,给本大爷适可而止吧,你这个从骨子里烂掉的渣滓,当本大爷不存在么?!”
……
稍微把时间退前一点,正当童磨“调戏”伊之助的时候,一方通行其实正在处理“闹别扭”的蝴蝶忍。
因为伤势有所好转的缘故,原本昏死过去的虫柱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