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小惊恐的按着脖子上的伤口,不管用了多大力气,她还是能感受到自己生命的点滴流逝。
喉咙被割破路小小根本说不出来话,只能发出声音不明的嗬嗬声。
她的嘴里都是返上来的血沫,嘴里浓重的血腥味儿,和眼前越来越暗的景象。
心里的恐惧逐渐盖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她挣扎着往后爬。
可是身体里大部分的血液顺着伤口几乎全部流出去,她的手脚冰冷抽筋不停使唤。
已经没有力气了,手指变得冰凉,意识也有些涣散。
自己就是又要死了么?
想想最近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
真是的,倒霉起来都不带给人整个周末休息的。
可是,
可是她还不想死!
她还没有好好爽一把,还没挣大钱!她怎么能去死呢!
有谁?
有谁来救救她!!
“小小!”
谁?
“路小小!你丫醒过来!”
耳边突然炸响垣泽的大喊,路小小挣扎着动了下早就僵硬的手指。
“垣...泽...”
细小得像猫儿叫的声音混杂在痛苦的哼叫中,却还是被垣泽耳尖的捕捉到。
“一切都是假的!你听到没有,是幻术!你快醒过来!”
假的?
路小小艰难的睁开眼入目是满地的腥红,
喉咙处已经没有那么汹涌地往外流血了,干涸的血迹粘连着双手和喉部皮肤,稍微用力一扯就是钻心的疼痛。
全身都无法动弹,只有眼珠还能勉强转动,艰难的看向四周,那个拿刀割她喉咙的人已经不知去向。
周遭的天气不知何时变成了腊月寒冬飘雪。
可她记得昨天去何老那里的时候是快到初夏时节才对。
路小小尝试着张开嘴想发出声音,却扯动了伤口,血液又一次从嘴巴里混着雪流出,路小小痛苦地闭上眼。
还不如此刻就死了算了。
“路小小!你要是挺不过去放弃了,就真的死了!”
垣泽咬着牙艰难地催动着身体里仅剩的灵力运转琉璃花瓣。
使用媒介运转灵力比直接使用灵力粗暴地盖在对方身上要困难得多。
可是路小小现在的情况没比刚出生的虫子有多坚强,
量大了不行反倒容易催化梦魇进程,量小了也不行因为根本不起作用。
像是用冷水化虾一样,不到最后上桌之前,不能加大火候。
身体原本就有伤未恢复好的垣泽直接咯出口血来。
这样不行!
心下思量一番,垣泽打算拼一把。
该死的!
等这事儿了了,他一定揪出那个下魇术的人,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垣泽黑着脸变换着手诀,混着吐出来的血气,一丝金色的光芒从他的额头穿出,顺着灵力指引连接到路小小额间。
还在魇术中的路小小意识已经涣散得快要找不回来,一个金色的光芒却突破了重重迷雾障碍钻进她的额头。
一吸一呼之间,路小小脸色就已经恢复了些血色。
随着琉璃花的纯净灵气一缕缕地覆盖在路小小身上,那双死命掐着脖子的手也全都松开瘫在两边。
就是现在!
垣泽将仅剩的灵力全部打进琉璃花瓣中,只见那琉璃花突然之间发出耀眼的彩色光芒,随着灵力飘然到路小小额上。
一道金光闪过,垣泽来不及收回灵力,琉璃花瓣已经完全沉进路小小身体里。
最后只在她额间留下一个隐隐约约的金色莲花印记。
路小小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呼!”
垣泽整个脱力地摊在地上,好在陈正国给准备的房子里都铺了上好的地毯,直接坐在地上也不会很难受。
“我这是,,怎么了?”
路小小还没有从被割喉的恐怖记忆中完全脱离出来。
她白着脸抖着手一身冷汗,强撑着凳子脚步虚浮的站起来又跌坐地上。
“你被人下了魇术。”
喘过气的垣泽好心的过去一把扶起还在晕头转向的路小小,趁她神情还在恍惚中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念力快速扫过她那未开的识海,果然,琉璃花确实是沉进了她身体里。
垣泽不动声色的收回手,继续说道。
“这种术法很少见,主要用途就跟尘缘镜一样甚至效果更好。不同的是,此术对受者和施术者影响都很大,稍有不慎就会出现反噬效果。受者甚至会沉浸在施术者制造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直到死亡。”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施术之人有至纯灵宝护体。而且此术施展也有限制,像是施术时施术者必须是跟你在很近的地方,或者有你身